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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凤栖朱明-第18章

小说: 凤栖朱明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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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朱允炆缩了缩肩膀,“婉婉,我那大伴流了好多好多血。现在我已经不怕打雷了,因为每当打雷,我眼前出现的总是大伴铺天盖地的血。我一直很害怕,害怕再也没有人能陪我,陪我的人都会像大伴那样死去。”听到这里,婉儿已是满脸泪水,却是边哭边笑,“太好了,终于可以陪你一起哭了。”
  允炆手忙脚乱的帮婉儿擦着眼泪,“傻婉婉,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跟继祥似的,瞪着个金鱼眼。”婉儿被说得莞尔,破涕一笑,“被那家伙听到了,他定会说,嗯,还挺像我的。”婉儿学着继祥的语气娇声娇气道,逗得允炆抿嘴一乐。
  婉儿想了想,还是问道,“允炆,那你大哥呢,你们俩也不住在一起吗?”允炆想了想,说道“我和大哥住在东宫不同的寝殿。我曾经想当然的以为大哥和我是一个母亲,后来觉得母亲对大哥很客气,太客气的那种,就像宫里那些人对我似的。直到偷偷听到宫女的谈话,才知道我母亲前面还有个太子妃,大哥和三弟都是前太子妃所生。”
  “我大哥人很聪明,跟父亲一样心地仁慈,可惜就是身体不好。他对我很好,比皇爷爷和父亲都对我还好。我大伴被皇爷爷打死那段时间,天天做噩梦,只有他一直在我房间陪着我睡觉。皇爷爷和父亲怜惜大哥孱弱,又没有了亲生母亲,对大哥就比较宽容。我有时惹他们生气了,都是大哥替我求情。有段时间经常背错书被罚抄书,没有饭吃,也是大哥偷偷给我送点心。”
  说到这里,允炆眼圈又有些红,“婉婉,大哥不在的那一天,我觉得天都快塌了。脑子里就想,这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不在了。婉婉,其实,其实我更多的是为自己难过,是不是很自私?”
  婉儿一笑,摸了摸他脑袋,就像抚摸小猫一般,“这是人之常情,不叫自私。我也是这样的,娘亲、爹爹、姑祖母,现在多了你、耿璿和继祥,我希望对我好的人越来越多。其实想想,世上对你好的人还是很多的。比如,你皇祖母啊,继祥啊,耿璿啊,现在还有我。”
  允炆先是一愣,裂开嘴笑了起来,如云破天开,雨过天晴,这是这么多天婉儿所见到的他最为灿烂的笑容。他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什么,就吞吞吐吐的说道,“可是婉婉,在我身边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我和大哥从小到大很少出门,因为我们一出门就会出点事儿,什么车翻了啊,石头把路给堵了啊。就像那天为茶糕试毒的小太监,我身边这个已经是第三个了,前两个……,都死了。”
  婉儿心中大寒,这都是过得什么日子,抬眼一看允炆期待中又有些害怕的眼神,心头一软,鼓了鼓腮帮子,小胖手一捏,“婉儿才不拍呢,谁害我们,我们就灭掉谁。”
  允炆面色复杂,眼神闪烁,想了许久,眼神却是愈发迷茫,“小的时候,我和大哥跟着皇爷爷和父亲去打猎。父亲仁慈,总是不忍心杀死猎物,有一次差点被一条狼伤了。当时皇爷爷对父亲非常生气,我还记得他当时给父亲说过的话:一个好的猎手,必须在野兽咬你之前,就要将它杀死。”
  “后来读书,给我们上课的夫子也是父亲的老师,他们给我们讲的,却又是另一番道理。皇爷爷既然选夫子给我们讲课,定然认为夫子们是正确的,可和他当初给我讲的又不同。我后来就愈发觉得糊涂。可这段时间,我却觉得皇爷爷是对的,这次大哥的事情,那些坏蛋不就跟野兽一样吗?”
  婉儿一震,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朱允炆,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经历过那么多黑暗的宫廷中的孩子,能用自己曾经所熟悉的那些东西来指导他吗?
  婉儿极为相信自己的爹爹,就带着允炆去见了马全。马全待二人将那疑惑说出时,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几乎僵住了。想起朱雄英的早殇,心中一叹,“才多大点的孩子,就不得不想这些事情。”
  他收起敷衍之心,仔细的想了又想方才说道,“你皇爷爷和你夫子其实说的都很对。论语中有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对待敌人,应该遵从本心,以你认为最正确和自然的方式去处理,你皇爷爷认为,对待野兽应该先将其杀死,这就是他的本心。而对待对你有恩德的人,就应该如同你夫子所说的那般,以仁慈诚善之心去待对方。”见允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方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总算圆过去了。
  朱允炆自那以后,笑容才渐渐多了起来,又像以前那样爱玩爱闹了。耿璿和继祥都为他松了口气,只有婉儿心里才知道,有些事情却已经永远改变。允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骄傲却又如朗朗明日的小孔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是我新加的一章,生性软弱的朱允炆,要经历多少事情,才能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储君和帝王呢?
  好可怜的小正太。。。。。。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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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操戈流言起
    皇长孙朱雄英的早殇如同一阵烟般刮过南京城,“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除了鸡鸣山脚皇家别宫的少数几个人外,已没有多少人能想起这个曾经尊贵无比的皇长孙殿下。这里面却不包括郑国公常茂。
  开平王常遇春年仅四十英年早逝,留下三子三女。洪武帝念其功在社稷,荫其长子为郑国公,食禄二千石,予世券,就是现在的郑国公常茂。开平王早些年东征西伐,无暇管教子女,而常家兄弟姊妹众多,开平王之妻蓝氏也无法兼顾,就养得这个长子极为骄纵。自开平王去世后,又袭了爵,更是没了约束,愈发无法无天,成了南京城一霸。
  这常茂虽生得这般性子,却与其长姐,太子元妃常氏感情甚笃。长姐在洪武十一年去世后,常茂甚为悲恸,转而将对长姐所有的感情转到了自家外甥身上,也就是皇长孙朱雄英,待他甚至比自己儿子还强了些。岂料,没过两年,又传来了外甥病逝的消息。虽是悲伤,却因朱雄英多年喘疾,也就没多想,只以为是旧病复发。
  这一日戌时三刻,秦淮河畔已是灯火通明,楼台画舫,鳞次栉比,云鬓花颜,浆声舟影,丝竹声中夹杂着莺歌燕语,端的是人间风流之地。只见一马车徐徐行来,车上下来两名男子,一位二十岁上下,玉色长衫,脸庞微黑,正是今日休沐的凤翔卫勋卫蓝云;而另一位却比他稍稍年长,靛蓝长衫,服色白皙,却是郑国公常茂。
  蓝云出了马车,看看四周,却是哑然失笑,“表哥,你这是要坑我吧,家里老爷子知道了,我还有命在吗?”常茂嗤道,“瞧你那点出息,舅舅不是远在云南吗?别告诉我你连这点事儿都瞒不过他。”这激将法却是对蓝云无用,他漫不经心的笑道,“我就是上天入地,家里老爷子都能把我逮回来。再说了,我自己本就不喜这样的地方。”
  常茂翻了翻白眼,捶了捶蓝云肩膀,“你小子,怎么跟舅舅一个模子刻出来,无趣,无趣!就你家里那两个通房,给我当粗使丫鬟我都嫌糙了。”说着拉着蓝云就往那秦淮河畔最有名的醉花楼走去,“今天就跟哥哥去见识一番,什么是温香软玉,还有位朋友一直想结交你。”
  本来已打算挣脱开的蓝云一听,狐疑的看了看他,却是没再挣扎,“朋友?别是啥酒肉朋友吧?”常茂见蓝云松动,“自然不是,也是堂堂正正的官宦家公子。”两人拉拉扯扯半天,方才进了那醉花楼。
  常茂本就是醉花楼的常客,今日与人相约,那老鸨早已侯在门口。“哎哟,茂大爷,你可多久没来了,流云姑娘一直在盼着你呢。”说着说着就靠了过来,全身几乎都倚在了常茂怀里。常茂半抱着那老鸨,笑了笑,也不跟她多说,指了指蓝云,“我家表弟,云二爷。”
  那老鸨眼睛一亮,只见那蓝云一身锦袍,颀身玉立,慧眼波流,虽肤色有些发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翩翩富贵公子。“哎呀,我的云二爷,看着眼生啊,平日都喜在哪儿耍子啊?”娇滴滴的叫着就倚了过去。
  蓝云只觉一股脂粉香扑鼻,有些不喜,微不可察的躲开那老鸨伸过来的手,摸了摸鼻子,笑道,“平日就喜杀人耍耍。”老鸨一愣,脸色发白,顿了片刻,方挤出个笑容,讪讪说道“云二爷真是喜欢说笑。”遂不再敢往蓝云身上靠。
  常茂挥了挥手,让那老鸨退下,方才斜眼瞟了瞟蓝云,“你说你跟他们耍什么威风?越发出息了。”蓝云干笑了两声道,“我就是个粗人,哪像表哥你这般怜香惜玉。”两人说笑着就进了包房。
  只见那包房里已候了一人,比他们兄弟俩年纪都大,已是三十开外,身上松松的搭着一件披风,敞了开来,却是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那男子见着两人进来,连忙起身,对蓝云笑道,“蓝二爷,可真是稀客!”蓝云淡淡一笑,也不接话,看向常茂。
  常茂指着那男子介绍道,“这是李淑妃的幼弟,李五爷(1)。”蓝云眼眸一闪,客气的拱了拱手,却没说话。李五爷却似浑不在意,招呼着两人坐了下来。蓝云抬眼,即将房间打量了一番。
  这房间说是包房,其实只是在正面垂了层厚厚的纱帘,既能挡风,又能看到大厅的风景。那大厅中间有一四方花坛,上面种有四季花卉,花坛位于一水池之上,被流水包围。坐于屋内,却可观繁花似锦,听流水潺潺。房间里除了酒桌,还置有插屏、琴桌、冠架、香几、炕案、书格。蓝云心中一嗤,还真是个销金窟。
  那李五爷似是知道蓝云性子,只让上了壶清茶,叫了些点心,又叫了个姑娘唱几首小曲。几人边听小曲儿边说话,“久闻蓝家二爷大名,听闻蓝二爷如今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
  蓝云转头看了看常茂,漫不经心道,“李五爷,这话可是从何说起,我现在可是凤翔卫,皇上亲卫,正好被圣上派去保护娘娘,什么红人不红人,此话不提也罢。”说罢也不看他,捻了块点心往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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