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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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摆在了儿孙的对立面却不自知。
这又是一个悲哀的女人,在摆脱受压迫的命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压迫别人,最终落得被利用、遭背弃的结局。
☆﹑第五十八章
回到王府,胡太医居然在王府坐等,秦风和柳儿都陪着。半年前柳儿嫁给了秦风,如今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原来秦风和莫多养伤期间,天心经常亲自端茶送水,莫多倒是无所谓,能天天见到天仙娘娘对自己温柔的笑别提多高兴了,伤也好得快。可秦风却很不自在,深感僭越,每每谦让、推拒、行礼、道谢,反而不利于他休养,天心知道他是读书人,规矩多,就让柳儿服侍他,自己去得少了。这孤男寡女相处时间长了暗生情愫,又都是知根知底的,天心也为他们高兴,成亲后专门在府中辟了个院子给他们住,柳儿因着各地的妃天楼迅速发展,情报收集整理工作也越发事务繁忙,天心不让她再做自己的贴身丫鬟,怕她忙不过来,累坏身子。今天事态严重,先是王爷匆匆出门,然后胡太医不请自来,非要在这儿等王爷王妃回府,他们夫妇都预感到有事发生,柳儿更是频频向门口张望,一脸的焦灼。
元藐一行人回府后,胡太医和柳儿立刻将天心迎进房中医治,秦风带人照顾月朗,本有丫鬟要带星晞去歇息,星晞却执意不肯,哭闹着要等母妃的消息,最后元藐抱着她坐在天心房门口她才安静下来,但终究困倦已极,没等胡太医诊治完就在元藐怀中睡熟了。过了一会儿,月朗包扎好伤口,换了干净衣服进来,看见父王抱着妹妹坐在房门口,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元藐对面坐下。
看着这个沉稳的儿子,元藐不知该忧还是该喜?自从他开口说话,元藐就觉得没法把他当孩子看待,可能是常年封闭自己反而使他的直觉更敏锐,洞察力更透彻,他总是能准确的把握时事环境,感知周围人的心理活动,让你在欣慰的同时为他超越年龄的敏感而倍感心疼。
“你也受伤流血,为何不早点休息?”怕惊醒怀中的星晞,元藐的声音格外轻柔。
“儿臣想确知母妃无碍,再去休息。”
月朗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毕竟内功已有些根基,倒不显憔悴。见他语气坚定,元藐说:“既如此,今天到底发生何事?你细说一遍。”
“是。”月朗的声音很平静,但听的人却不平静,元藐因抱着星晞所以一直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可从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心中的跌宕起伏。
房门一响,胡太医擦着汗从里面出来,元藐父子同时站起看着他,老太医说道:“请王爷和世子放心,王妃娘娘没有大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
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怎样?”元藐一急声音高了起来,星晞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
“只是娘娘恐怕要痛上几天,老朽随身带着镇痛的药,这就亲自去煎,好歹让娘娘安稳的睡一觉。”说着就往外走,却被元藐叫住:“胡太医请留步!”
看着胡太医转回来,元藐吩咐月朗:“朗儿,跪下!替父王谢过老太医大恩!”
月朗依言跪下叩头,吓得胡太医不知所措:“使不得,使不得!折杀老夫了!”慌忙伸手去扶,但月朗依然叩足了三个头才起身。
“今夜示警的纸条,元某稍一思索便知是老太医所为,如此大恩,元某焉能不谢?”
北定王在战场叱咤风云,心思自然比一般人缜密。胡太医知道再隐瞒下去就显得扭捏造作了:“唉,老朽人微言轻,救不了娘娘,只能为娘娘略尽棉薄……”想想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摇摇头出去煎药了。
柳儿在胡太医的指挥下为天心清理了伤口,金钗尖头极细,出血虽少,却留下很多红点,伤势虽然不重,但每一个红点都火烧火燎的疼起来,连成一片,便觉浑身剧痛难当。此刻每处细小的伤口都涂了药,也换了干净衣服,感觉轻松了些,但止痛的药还没喝,天心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是被阵阵痛楚折腾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见王爷和世子进来,柳儿让出床边的位置站到侧面,悄悄抹了把眼泪。元藐把星晞小心的安置在天心的内侧,接过柳儿手中的帕子坐在床边为天心擦汗:“疼得厉害是吗?”
“嗯,胡太医还说没有大碍,真的要我疼死了才算大碍吗?真想拔他几把胡子,看他有没有大碍?!”在自己丈夫面前没有必要假装坚强,身上虽疼,但天心心里并不悲伤,还有心情说笑话。
“若疼得厉害就喊几声,或是哭出来,我以前在战场上受了伤,疼得很了也会大喊大叫,对减轻痛楚很有效呢!”
“我才不信,堂堂战神也会怕疼?”
“你可别抬举我,我也是血肉之躯,当然怕疼。”嘴上跟天心逗乐,其实是想分她的心,可眼见她勉力和自己说笑,其实痛得浑身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元藐先受不了,他扑上前几乎趴在天心身上,却不敢真的碰到她:“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受这一切!”
“你以为我不想?但凡有一点转移疼痛的办法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安慰不了元藐,索性不再理他,目光越过他的后背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月朗。
“朗儿,伤处可要紧吗?到母妃身边来,让我看看。”这么一说元藐只好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儿子。
“母妃,儿臣只是划破一点皮,不妨事。”
天心伸出两个手指轻抚他的伤处,一直没有流的眼泪此刻流了下来:“朗儿,你要答应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再也不许这么做!”
“母妃?”月朗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把我当亲娘我很高兴,可你若有个好歹,我这做娘的还如何苟活人世?你真把我当娘,就给我发誓,永远不会轻贱自己的生命!”天心激动地撑起半个身子,牵动了伤处,却固执的盯着月朗等他表态。
“娘!”月朗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孩儿发誓,为了娘孩儿一定不会轻贱生命,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天心这才在元藐和柳儿的扶持下躺了回去。
可月朗却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父王,母妃,都怪孩儿沉不住气露了马脚,才害得母妃遭此劫难,请父王母妃重重责罚,孩儿心里才会好过些。”
“傻孩子!”天心才要开口安慰他,却被元藐打断。
“好!父王就罚你——”
“元藐?”天心担忧的拉过元藐的手,元藐拍拍她示意稍安勿躁。
“无论什么责罚孩儿都甘愿领受!”月朗坚定地迎着父亲的目光。
“我罚你从今往后刻苦学文练武,把自己提升到极致,让自己早日有能力可以保护母妃和妹妹,保护所有你想要保护的人!”元藐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提出了自己对儿子的期望。
体会到父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月朗湿了眼眶,却硬生生忍住不肯流泪,从今天起他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有能力保护亲人的男子汉。他恭恭敬敬磕了头:“孩儿谨遵父王教诲,定不负父王母妃的厚望。”
喝了胡太医的汤药,天心足足睡了两天,醒来后痛楚大减,但元藐依然寸步不离,月朗就在院中读书习武,也是不离左右,星晞更离谱,压根不离开天心的床,小丫头的理论是这样的:如果她不去放纸鸢,就不会落水;她不落水哥哥就不会急得开口说话;哥哥不说话母妃就不会被皇奶奶责打,所以都是她的错,她惩罚自己在母妃的床上坐牢,直到母妃康复为止。元藐和天心哭笑不得,只得由着她,反正在床上也少不了吃喝,让这个丫头收收心也好。
☆﹑第五十九章
这期间,元邈也不上朝,太后、皇帝屡屡宣召,他都置若罔闻。过了几天,皇帝忍不住了,派林峰登门造访,结果吃了闭门羹;又派凌越去,心想这回你该见了吧?谁知凌越那只狐狸在北定王府门口转了一圈就回去了,连门都没敲一声。直到半个月后,天心痊愈,元邈才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惴惴的看着元邈波澜不惊的进殿、行礼、入座,想着皇帝和她商量的对策:无论元邈多么义愤填膺、多么强烈抗议都先依着他,让他发泄一通过了这一关再说,以后还来日方长,再作计较。可现在看儿子一脸的平静,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太后反而心神不宁,不知该如何应对。
奶娘琼花仗着自己在太后、元邈面前都说得上话,上前一步想打破他们母子间尴尬的气氛:“王爷啊——”
才开口,就被元邈冰冷的眼神逼得一激灵,下面的话化作口水咕嘟一声咽回了肚子里。
眼邈冷冷的开了口:“我知道你为儿子的事对王妃怀恨在心,但你两个儿子本是咎由自取,服刑期间不思悔改,寻衅滋事,在斗殴中丧命,你不思自己教养无方反倒怪在王妃身上?今日若是旁人敢对我爱妻下如此毒手,本王定将他立毙掌下。念在过去的情谊,你走吧!本王今生再不想见到你!”
那骄横的琼花软倒在太后脚下,元邈的话宣判了她的命运,此人就此消失于宫廷,消失于茫茫人海。
太后明白了,元邈今日进宫不是来和她理论的,也不是来向她交待前因后果,更不是来恳求她放过自己妻子的,他是来宣布结果、宣判命运的。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用不上,她这位太后只有听他说的份。
元邈转向她:“母后,想必您知道当年父王把我送走的苦心,这就是我不愿让月朗入宫的缘由,与天心一点关系也没有。孩儿本想接母后出宫,与我们一家人共享天伦,只可惜母后似乎已习惯了宫廷生活,孩儿唯有祈愿母后福寿安康,安详天年,但孩儿一家的福祉有孩儿自己做主,母后就不必操心了。”
目光又在太后身后的宋怜儿脸上转了转,宋怜儿比先前沉稳了许多,知道把心思藏在心里了,此刻只和他对视,并不多言。元邈自觉有负于义父,不忍对她说出什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