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老公-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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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每次都要干涉我的事?”若耶对老爸的干预心有不甘。
“他在乎你,怕你受伤害。”
“但伤我最深的……每次都是他。”若耶说的是实话。
屈展腾呵护地摇著她说:“我了解不被受到尊重的感觉,因为我跟你一样,有一个处处操纵人的父亲,但是,你似乎比我有更多的呼吸空间。”
“怎么说?”
“我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屈展腾的眼里似乎藏著一些无奈,可他并不想拿自己年少时的家族恩怨来烦她。“以後有机会的话,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若耶了解他只是不习惯对“陌生人”吐苦水,於是放弃追问他的过去。她拭去眼泪问:“你说我爸调查过楚彦?”
“没错。”
“他查出了什么?”她水汪汪的眼眸里有著抗拒与祈求的复杂情绪。
“他是你爸死对头的外甥。”
“爸的死对头?”她破涕为笑了。“那根本就是多到数不清了,你说的是哪一个?”
“阳龙台。”
“阳龙台?信凯的老板,搞收购饭店的那一个?”
“没错。你父亲认为,是阳龙台坏心怂恿他的外甥来接近你的。”这就是他所肩负的不可能的任务。
“没道理。我又不是什么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楚彦跟我碰在一起,应该纯属巧合。”若耶不相信的说。
“也许碰在一起是巧合,但他追求你的最终目的,可能没你所想的单纯。”原因是什么,江师父可是有对他耳提面命一番。
“听你的话,爸好像把不单纯的假设全告诉你了。”
他点头。“你虽然不是腰缠万贯的女继承人,却掌握了信凯国际饭店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若耶听了,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这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都不知道?
“两年前。我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师父没告诉你他把股份转到你名下的事,也许他是怕你反对,也或许是他无法承受你拒绝他的好意。”屈展腾如此猜测。
“所以你们认为阳龙台要楚彦接近我,是为了那些股份?”
“这是次要原因。““那主要原因是……”为何不一次把话给说清楚?
“跟阳龙台的老婆有关。”
若耶又是满脸的不解,“阳龙台的老婆!为什么?”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会关她什么事呢?
屈展腾先是思索了几秒,之後才再次开口。“师父总说师母走得早,请问……你对“走得早”这三个字有没有什么看法?”
若耶摇晃了一下头。“没有,“走得早”不就是“死得早”的意思吗?”这还用问!
“一般是,可江师父其实是另有所指。”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师母其实是离开了你和你爸,选择跟别的男人过日子。”
若耶闻言,蹙起眉心,耐心的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就是楚彦的舅舅,阳龙台。他与你父亲曾在同一家大饭店里工作,对方是副理,你爸是主厨,两人本来是朋友,後来因为师母的关系变成死对头。”
若耶的脸色突然转成惨白,堆著水气的眼眶滑下一滴泪。“你骗人,我妈早在我五岁时就死了,爸亲口跟我说了不知几百遍,我不但拜过她的骨灰坛,还给她上过香、烧过纸钱;她是死了,不是跟别人走了……”
屈展腾没有与她争辩,只是很抱歉地看著她。
这让若耶不得不接受事实,良久後,她哽咽地说:“那么我宁愿她死掉!我年幼无知,记不了事也就算了;爸却得吞下这个苦,藏著这个秘密长达二十年,为了不让我难过,还刻意替她编织一个慈母的形象……
“而我,竟然一点都没办法让他宽心,还一直与他作对,我……是一个不贴心的女儿,难怪他气得要送我出国……”怱地,她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扑进屈展腾的怀里大哭起来。
屈展腾赶紧替他的师父厘清一件事,“你出国念书这件事,江师父一直说是他不对,是他将玩笑话开过头,而你执意要走,他没办法,只好放你出去。”
若耶回想起前尘往事,了解是自己错怪了爸爸,心里颇有愧疚,也有许多的感慨。“或许……这些都是天意……”
“江师父也是这么说的。你出国後,阳龙台曾派律师联络过你爸,说是要和他争取监护权,诬告你爸虐待你妈过;但幸运的是,他们所传的证人自己露出马脚来。你爸则跟法院申请裁定,你母亲在没经过他的同意以前,不得擅自联络未成年的你,否则,他会将整件事闹大,让阳龙台难做人。”
“我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她惊讶不已,看了屈展腾一眼,“我不知道的事大概不只这一件吧!”
他不答腔,算是同意她的话。“抱歉把你的婚事搞砸了。”
她一想到与楚彦的婚事告吹,又想大哭一场。“道歉也没用,你又不能赔我一个新郎进礼堂。”
“我是不能。”他很老实,没有自告奋勇的打算,但是希望能让她宽心。“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若耶想了一下。“帮我把结婚礼服烧掉吧!”
他挑起一眉,“为什么?你转卖掉不是更好?”
“卖结婚礼服太市侩,又不够痛快,难消我的心头恨!”
“唉!姑娘,你也实际一点好吗?反正你也不打算留著,卖掉跟烧掉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他眯眼看她怒海生波的俏模样,忍不住建议道:“不然你把礼服穿上让我瞧瞧。”
“为什么?”
“你不是要我帮你烧掉礼服吗?我总得看看哪里容易著火啊?”
拗不过他的劝说,她只得带他去看结婚礼服。
新款却古意的露肩礼服素雅不俗,又感性得让人惊叹。
若耶穿上结婚礼服後,细声地说:“你可以转过身了。”
屈展腾回身後,像是被雷打中似的,口乾舌燥的他竟然跟木头人一般地呆站在原地,一对比星光还灿烂的锐眸直勾勾的盯著若耶,深深地为她的倩影所吸引。
就在这一刻,他枯萎乾涸的心田像是在瞬时涌出甘露泉水,一股陌生的轻狂爱意也迅速地抽芽萌生。
屈展腾不再懊恼自己多事的跑这一趟,更庆幸楚彦那个呆头鹅竟阴错阳差地误会了若耶,现在,他的脑海只要一闪过若耶与楚彦和好的念头,猛跳的心脏就会不胜负荷。
屈展腾告诉自己,她绝对不可以嫁楚彦,因为——他不准!
他抑下狂乱的心跳,衷心赞美她一句,“你好美。”
她受宠若惊地问:“真的吗?”
看来,她方才在楼下挑逗他的自信心,已完全被卫道的楚彦给抹杀掉了。
屈展腾为著若耶的一颦一笑而倾倒,说出真心话。“当然是真的,你美到要我不受你的吸引都难。”
她很笃定他只是好心想安慰她,仍是自怨自艾著,“那么……为什么楚彦不要我?”
“因为他白痴,是个没眼光的白内障!”
他话一飙完,她马上破涕为笑,噗哧一声。“好,祝他得白内障。”
“别再想他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还继续为他犯相思,那你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这是实话。
“我承认自己眼光不好……”
“没关系,现在改进还来得及。”
若耶咬著唇问:“怎么改?”
他下了一道指令,“你看著我。”
她配合地照著他的话去做,专心一意地看著也瞪著自己的他,隐约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人影在他深邃如镜的潭眸里若隐若现。
他们的目光胶著在一起,十秒、二十秒……直到她先眨眼皮,围绕在他们之间的咒语才被破解。
她粉颊绯红,想避开眼,他却不许她逃避;伸出大掌捧住她的脸庞,要她重新面对自己。
他以拇指娑著她的唇,轻声说:“若耶,跟著我念,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跟著他念出声,“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两臂一摊,断然地说:“没有。”
她觉得被他要了,立时顿脚抗议,“童话故事里不是这样说的!”
“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他要著无赖。“而且我是一面有时代感的新潮魔镜,不然你再跟我念一次。”
“才不要,你会耍人。”
“这次不会,记住,我是一面诚实的魔镜,只要你问,我一定诚实回答。”
“好吧!给你最後一次机会。”
他满意地点头道:“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她再次重复他的话,“魔镜、魔镜,是谁,将我看成这世上最美丽的女孩?”
他得意地接口,“就是魔镜在下我。”
若耶愣了一下,“你……你……”她连连“你”了老半天,一副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的窘样。
“我怎样?”他松开她,後退一步打量她。
“你真觉得我美……你是在安慰我吧?”她困惑极了。
现在换他以白眼相瞪了。你要用“魔镜,魔镜!”起头,我才能回答你啊!”
了解他的玩笑话里带了几分的真意後,她的脸更加烧红了。“要这么麻烦吗?真累……”
“累的话,那就上床睡觉去。”
她一听,往後退了一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居心不良!”
“不良在哪里?”他两臂一摊,一副任凭她搜索的无辜模样。
若耶怕自己再陷入一个不可能的情网里,先发制人地警告他,“你可以对不起我,但不能对不起我爸,你跟他发过毒誓的。”
他闻言立即大声喊冤。“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但你是君子吗?”她认真的问。
他想了一下,将到口的大话全都吞回肚里,老实招认自己赤裸裸的。“你料对了,我不是君子,而是对你很有感觉的凡夫俗子。
“事实上,我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亲吻你、抚摸你,好好将你探索一番,直到你被我搞得意乱情迷;最後再将你紧紧抱住,疯狂地跟你热爱一场,直到你把楚彦那只天下第一呆头鹅忘得一乾二净为止。”屈展腾下定决心,他非要让若耶放弃做楚彦新娘的念头!
亲耳听见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承认他的遐想後,若耶的面颊顿时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