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要离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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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信合作社里的定存有多少?'
'做什么?'
'领出来给我们家小丫头办嫁妆。'
'她有对象了?'
'应该是。'他莫测高深说。
'她告诉你?'
'没有。'
'那你胡猜什么?'瞪老公一眼,她转身,要回到床上去补眠。
'你看。'他抓住老婆的手,将她带到金炉边。
'发炉了…'她喃喃自语。
'没错,我排八卦,咱们小丫头红鸾星动,最近肯定有好消息。'
两人对视,缓缓点头。'好吧!我今天去领钱。'
'有空,我们找个黄道吉日,给他们把婚事办办。'
'哇,这下子恐怕不办个五十桌,完不了事。'
'对啊,我们的信徒那么多…'
就这样,两个没见过'女婿'的夫妻热烈地讨论起女儿的婚事。
捷运上,莫名其妙地,朱洙的眼皮跳了又跳,跳得她胆战心惊。
先到超市买报纸,趁着搭捷运空挡,圈选出几处合适的公寓。看看手表,她还有三个钟头,三个钟头内,她必须找到房子把新婚丈夫安顿好,再赶回去工作。
朱洙一面低头盘算,一面赶路,很烦,却又不能不烦,扯着发尾扭转,走一步算一步的感觉实在讨厌。
走进警卫室,搭电梯,朱洙站到学妹公寓前,没多想,伸手扭动门把。在这里来来去去,她从不需向谁通报,这边和她家厨房差不多,闭眼睛也不会迷失方向。
打开门,无预警的场景令人火冒三丈,用力吸气,用力憋住,过度用力让她的脸颊充血,不说话的朱洙瞬间被钟馗附身。
知不知她看见什么?
一个大帅哥在拉小提琴,胡髭还没刮过,皱皱的衬衫松开钮扣两三颗,肌肉纹理随着琴弓扯动,迷人的眼睛半眯,专注神情教人陶醉不已。
至于朱洙的三个学妹,被媚鬼附身,用撩人姿势依偎在他身畔。
三个学妹穿着轻薄短窄的小可爱,外加短到能见底的强力热裤,丰满浑圆的小屁屁若隐若现。
玉庭的胸部贴在他拉弓的右手臂,也不怕他不小心撞开,撞出内伤瘀血。
佳佳站在他身后,长长的头发在他耳边撩搔,偶尔嘟起性感的厚唇对他头顶吹气,干嘛,童山姥姥啊,吸人精气也不是用这招。
最过分的是筱雪,她的大腿不知不觉间跨上他的左腿,轻轻磨蹭,磨得朱洙气血不顺。
'你们在做什么?'
朱洙尖叫一声,然后开始她的招牌动作,抓头发跳脚咬手指…之类,总之是让乔丰心情雀跃的古怪行为。
停下琴音,他开始欣赏她的抓狂。
要变成超级玛莉要变成超级玛莉啰!他在心中默念,果然,三秒后,她原地跳跃,咚咚咚,跳三下,跳出满头散发。
乔丰的嘴角勾起弧线。
接下来,她要来回踏步,嘴巴碎碎念。
果然,她低头抬头,手指天指地,嘴里叨叨念念,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再下来呢?她将深呼吸,冲到他面前问∶'你到底要怎么样?'
耶,又猜对,她冲到他面前,矮矮的个子站定,只到他下巴处,俯首,他老要对她低头,不过…没关系,全世界,他只对她低头,低得心甘隋颐。
'你到底要怎样?'
话,是对乔丰说的,但三个学妹顺理成章把问题引导到自己身上。
'拜托,我们表现得这么明白,你还看不懂?我们正在勾引乔大哥,比赛谁有本事,把他纳为下任新男友。'玉庭解释。
'学姊,他是你带来过,条件最优的男生,大家说定,公平竞争,学姊如果有意愿,也要光明正大,不能要暗招哦。'筱雪说。
'你带很多男人来过这里?'乔丰插嘴,一脸的受伤教人不忍心。
'他们和我没关系。'朱洙分解。
怪了,该解释的人是他,怎变成自己?弄清楚,昨天才结婚,今天就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的人是他。
朱洙才要发作,佳佳抢着接话。
'对啦,他们和学姊没什么重要关系,顶多是亲戚啦!'佳佳越解释越糟糕。
'你嫁很多老公,都把老公安置在这里?'他更无辜委屈了。
'我没嫁过别人。'她瞪眼佳佳,要她闭嘴。
'你别误会学姊,她只是把我们这里当作游民收容所,没地方住的男人,她一律把他们收留在我们家客厅。'这回抢话的是玉庭。
'我对你而言,只是没地方住的游民?'他快哭了,朱洙发誓,她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你们三个,闭嘴!'她先对学妹喊话,然后转头对乔丰说∶'我的亲戚几乎都住在南部,偶尔上台北找我们,我家里空间不大,容纳不了太多人,通常我会把男生安排到这里,女生住在我和姊姊的房间。'
简单说明,她走向前,把乔丰的小提琴收进盒里,将他拉离三个八爪女。
'所以我们的关系跟他们不一样?'乔丰追问,眉开眼笑,他纯真得像个大男生。
不错吧!演技高超,他有意往演艺圈发展的话,鸿图大展。
'对,不一样。'她不同意。'那你咧,左拥右抱很舒服对不?'
'没有啊,我只是在拉小提琴,我抱谁了?'他满脸无辜,彷佛她看见的那幕,纯属幻想。
'狡辩,刚才我明明看见你们很暧昧。'
'有吗?我和你们…'他转头看佳佳,想把话问分明。
阿朱不容许,扳回他的脸,不教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的饱满曲线问,不管他是有心或无意。
'不准狡辩,只准认错。做错事的人要是不懂认错,还找借口原谅自己,简直是垃圾的代表作,是没救废物不能回收的烂资源…'她是慈禧太后和希特勒的私生女,鸭霸不足以形容她的个性,她拚命骂拚命念。仿佛没把他骂得痛哭流涕不甘心。
'对不起。'他无辜说。短短三个字像细针,一口气刺破气球中心,砰!谋杀了她的怨愤。
瞪他,瞪到眼睛脱窗,阿朱在心底对自己连连喊过五十次'知错能改后',表情缓和。
她拉起乔丰的手离开公寓,不允许他和学妹说再见,迅速远离危险源。
门甫关上,佳佳立刻冲到冰箱边,拉开门,从几瓶饮料间抓出一卷钞票,你一张我一张她一张,分得好不快乐。
'你猜,学姊沦陷的机率有多少?'玉庭发言。
筱雪回道∶'百分之两百,乔丰是我见过最好诈的男人。'
'没错,他居然用钱瓦解我们对学姊的忠心耿耿。'
'你没看见学姊的妒火上升,吓死人,我从没见过她为哪个男人翻脸。'
'若不是看在旧日情分,说不定她会冲过来扑灭我们。'玉庭说。
'嗯,所以,这个‘姊夫’不会被淘汰了?'
'应该是。'她们达成共识。
佳佳把分剩的干元大钞扬扬。'去吃饭?'她问。
'好啊,用什么名目庆祝?'玉庭问。
她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庆祝学姊失身。'
'不要走,我怕寂寞。'
乔丰拉拉她的手,用哀怨眼光望她,依依不舍。
当然,他可以演得再传神一点,最后以一首闺怨作Ending。
你有没有见过哪个丈夫这么黏老婆?
朱洙无奈,踮起脚尖,捧捧他的大脸,试着和他讲道理∶'我要出去赚钱,没赚钱,我们得喝西北风。'
虽然,多多少少她也想浪漫,可是浪漫真的很花钱——这是在她付过房租和押金后的新认知。
'今天别去上班好不好?我们才新婚。'扯住她的手臂,东摇西摇,摇出她满脸为难。
就是要她为难,见她为难,他暗爽在心。
大手一拉,他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哦,软软的香香的,她身上的香味特殊极了,那是檀香的味道,是长期被庙里香烟薰染的气味,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头往上抬四十五度,看见他冒青髭的下巴,朱洙在心底对自己说,别忘记,晚上回来时,替他带一把刮胡刀。
'不行,早上我跟爸说过,一定回去上班,不然我表姊会发疯。'
当乩童的不疯,怎么能信服人?让她表姊多疯一点没关系啦!
'可是我很孤独。'
圈住她的腰,把她塞进自己怀里,才试一次,他就确定自己喜欢把她的脑门压在怀里,原来厚,压在资优生头上的感觉这么棒。
'你可以带着小提琴去做街头表演,知不知道你昨天的收入有多少?三千多块将近四千呢!一天三千多,一个月至少有九万块钱,要是你懂得理财,懂得省点花用,再加上我每个月大约五万块的收入…'
她扳动手指,在他怀中算算银行里的存款后,下结论——
'我们很快就能买自己的公寓。'
推开他,她对他晓以大义,省略谈恋爱和新婚甜蜜两阶段,他们一下子跳到成家立业期,现实比浪漫来得实际。
'我想你。'
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她,望得她半呆半慌兼半傻。
怦怦怦,心跳失速,嘶嘶嘶,血液冲到上脑门,她有强烈晕眩戚,这种眼神太具杀伤力,倒抽气,她别开眼光,躲去他的深情。
难怪她认不出他难怪她联想不起他是昔日的恶魔,他的改变实在太多,多到她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被人借尸还魂。
胆小鬼!乔丰在心里偷笑。
拙住朱洙的肩膀,将她拉回身边,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轻轻磨蹭,她真的好小,脸小嘴小,连鼻子都袖珍得好可爱。
忍不住,他亲亲她的眼皮,见她整个人被鲜红色入侵,镀上一层红艳幸运。
笑开,整她一直是他的生活乐趣,谌骗她是对自己演技的肯定,他爱极了她的情绪因他波动,爱极她为他影响心情。
朱洙努力稳住呼吸,努力压制说不出口的激情。
没错,他诱人,不管是身材五官或者暖暖的体温都是,她想把他压到床上去,体验新婚夫妻都会做的事情…
嗅,不行!她疯了她心智不清明,就算签下结婚证书,他们还是陌生男女,他们应该从最简单的自我介绍开始。
至于肌肤之亲…等熟悉之后再做不迟。
推开他,她拉出两人距离。
他不依,把自己的胸膛充当收纳柜,硬是把她收到怀间,湿湿热热的气息喷在她颈背,喷得她心动又心悸。
'信徒离开,我马上回来。'讷讷地,她承诺,承诺将以他为生活重心。
'会弄到很晚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