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要离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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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洙认定,他们前辈子有仇,否则他不会这样待自己。
'你以为我手里没有刀子,就杀不了你?'咬牙切齿,恨呐!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人是不对的哦。'大脚丫踩开,他永远知道她的痛处在哪。
'我不跟你这种没有慧根的人计较。'别过头,她气到说不出话。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不计较的女性。'他拍拍她的头,用拍宠物那种方式。
拨开他的手,怎么办?她的彩色人生从签下结婚证书那刻起,转为黑暗。
用力叹气,她无奈,她低头,她希望明天清醒,发现这不过是南柯一梦。
'还没认清事实?'他转到她面前,矮下身子,同小矮人说话。
朱洙再次用力叹气,但愿人间没有'事实'这回事。
'喂喂,老公呼叫老婆,老婆在家吗?'他的食指在她额闲敲叩两下。
再背过身,他的老婆不在家,乔丰的阿朱被他打死在断魂桥下。
'别这样,嫁给我还不错啦!'他的冷酷在乍见她那秒,全数融化。
三声无奈,她转身对他。'不能…不能不算数吗?'
'我不想吃官司。'他学她,说得无辜又无奈。
'要不,我们协议离婚,我付给你赡养费。'
好歹,她可以从艾情那里拿回六百六十六块的慰问金,从此摆脱天空乌云,六六大顺。
'我有点贵,恐怕你付不起。'想丢掉他?门儿都没有。
'我不能带你回家,要是爸妈知道我出门逛街,逛出一个丈夫,他们会把我锁在家里三千年。'她把责任推到爸妈头上。
'我不介意让你金屋藏娇。'
See,多委屈求全,像他这种'好男人',早濒临绝种,倘若不懂珍惜,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我没有金屋可以藏你。'她不好色,非我族类的蠢事,不做!
'没关系,没有金屋,银屋也行,没有银屋,狗屋我也接受,反正,我跟定你了。'嘴巴咧到后脑勺,谁教幸运之神与他交好。
跟定了?确定不会更变吗?他注定在她的身分证上占有一席?唉…苦海女神龙吞猪胆,她彻头彻尾苦到底。
神啊神,请问此番劫数,可有方法化解?她不介意火化三百朵莲花金,不介意超渡五百个亡灵,只要别教她让'活鬼'纠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揉揉双鬓,她偏头痛得厉害。
'你住哪里?'朱洙问。
'饭店。'
'你说什么?'朱洙瞪大眼睛。
一直以来,他住在饭店里?那不是月人千万的大老板才能做的事情?难道她估计错误,拉小提琴是个高所得行业?
'就福华或凯悦这些地方,你没去过?'他向她解释何谓饭店。
'你的存款簿呢?拿来,我看看。'她怀疑他扮猪吃老虎。
'我没有存款簿。'摊摊手,他从不对她说真话。
'你哪来的钱住饭店?'她用不信任眼光看他。
'拉提琴赚的。'
'你把每天赚的钱都拿去住饭店?'
'对。'
他等着她大叫大跳,等着她拉头发指天指地碎碎念不停。
'只有白痴才把所有钱拿去住饭店。'她对他叫两声,像贵宾狗那种叫法,不具威胁力。
'不然,正常人都把钱拿去哪里?'他乐于逗她,乐于听她的贵宾狗喊叫法。
'吃饭。'她没好气回答。
'我没饿到自己。'
'买衣服。'
'我有衣服。'他指指身上穿的,还是名牌呢。
'存银行。'
'请银行帮我们花钱?'他装笨。
'算了,我不讲,以后你赚的每一分钱都拿来交给我。'她气疯,哪有人这么不懂得营生?
'你拿我的钱做什么?'
'听清楚,不是‘你’的钱,是‘我们’的钱,别忘记,我们已经结婚。'她搬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来逼他就范。
很好,她总算接受婚姻,偷偷地,他在心底笑开,梦想成真,快乐无限。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他装呆,炉火纯青。
'第一,你赚的钱不算‘多’。第二,钱存到银行,以备不时之需,人生不会时时顺利,你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缺现金。'
'你晓不晓得,现在有种叫作现金卡的东西…'假天真,要她,是他最乐意的事情。
'现金卡借钱不用还?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得赚钱存钱,只想着花钱,没考虑过万一经济不景气,赚不到钱,还不起钱怎么办?是不是等走投无路,再来烧炭自杀?'
朱洙说得激动,虽然她不学经济,但他们家的三太子指示过,奢侈是万恶渊薮。
'不过是两个人吃饭,存那么多钱做啥?'他笑问。
看她生气,真爽。
'你不生小孩吗?小孩生出来要喝牛奶穿尿片,大一点要上幼稚园,再大一点,学费补习费压都会压死两个大人,所以…'
猛地住口,朱洙回想自己的话语。他们不是才结婚一个钟头?怎么对话听起来,好像是结婚二十年的老夫妻?
她疯了,肯定是疯了,她还没承认这个婚姻的合理性,就开始计算起孩子的尿片钱。
朱洙敲敲自己的脑袋,不确定里面哪条神经发生问题。
'不说话了?我在听你分析。'乔丰推推她。
摇头,她觉得自己变成爱丽丝,正失速地往无底洞里摔去。所有人都赞她聪明,但在他面前时,她老觉得自己笨得可以。
'我们这个婚…真的算数?'她三度怀疑。
'你已经确定过三次,没关系,我很乐意再为你确定——依中华民国的法律,我们的婚姻合理合法,谁都不能质疑。'
婚姻不能质疑他的心不能质疑两人的未来也不能质疑。
'好吧,既然算数,我们以后要住在哪里?'
叹气,认分了,三声无奈,谁教她第一眼没认出他。
'你做主。'他看她,眉弯眼眯,老婆耶,他爱死缘分爱死月下老人。
'今天太晚,我先带你去我学妹家里借住一晚,明天我们再找间小公寓搬进去。'
她开始盘算存款簿里的数字,盘算两个人需要多大的生活空间。婚姻是人生最现实的事物。
'好。'
住哪里都行,光想到明天天亮,他会再见到她,心情开朗。
'以后,小事听我的,大事听你的。'她决定把夫妻生活中的大小事都归类为'小事'。
'可以。'他合作。
'你不准再让我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话。'她要一次把条件谈齐,再不过悲惨岁月。
'没问题,谁敢笑话你,我就把他们的声带割去。'
开玩笑,欺负她是他的权利,谁有本事侵权,就不要怕下地狱。
望他,摇头,他不晓得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走吧!我们去学妹家。'
'好,走。'
他拉起她的手,她看他一眼,直觉甩开,他不允,对她笑笑,把手握得更牢更紧。
朱洙叹过一声气后,认命自己在他掌心。
哈!他好爱她的无可奈何哦。
再过分一点,大手横过,锁住她的肩头,这是他的;闻闻她的发香,揉乱她的长发,这也是他的;贴贴她的额头,辗转密贴,这里还是他的。
不错!今天收获丰富,他赚到老婆一个。
'丫头,今天别靠近水。'出门前,老爸叮咛。
'嗯。'她心不在焉回答。
昨晚没睡好,反反覆覆地,她回想自己仓促成局的婚姻,想不透胖子怎会变成帅哥,更弄不懂,明明念法律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的律师朋友比她多?
救命,她人生中到底有多少劫数,要不要一次算清楚?
捶捶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不是早天就是发疯,反正嫁人成定局,反正她再不会变成同性恋和小老婆。
她努力朝乐观方向着想。
'丫头,中午回来交班,乐欣在抱怨,说她很久没休假。'
'又不是只有表姊没休假,我也很少休息啊。'谁教他们家的神远近驰名,再远的信徒都要来向祂请益。
'你再辛苦几天,初三老大回来,轮到你特休一个礼拜。'
'不公平,大姊去非洲玩二十天,我才休息一个礼拜,不行,我也要二十天。'
她从不对老爸和三太子要求假期,以往她是全年无休,为民为神甘心奉献。
但,现在不行,她是已婚妇女,多少要替老公想想,虽然这个先生不是她的意愿人选。
'丫头,你发烧了?'
老爸狐疑地走向前,用手背触触她的额头。
'哪有。'推开老爸,朱洙心虚,看一眼神桌上的'上司',她偷偷说声抱歉。
'好吧,二十天就二十天,到时别无聊到哀哀叫,求我让你上阵就好。'
'我才不会哀哀叫,我也要出国玩。'
她骄傲地仰高头,眼上斜…突然间,她想起,若是'他'在,他会把她的头发往后扯,扯得她踉舱跌倒,然后他拍手大笑。
猛地,她把头摆正,提醒自己,别再重复这个坏习惯。
'我还以为你要等到蜜月旅行,才敢坐飞机。'朱洙怕高,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
老爸的'蜜月旅行'四个字让她呛到口水,连咳几声,朱洙满脸通红。
'谁规定蜜月旅行才可以出国,我偏偏要在‘单身’的恃候,出国找外国帅哥。'
她强调'单身'两字,典型的越描越黑,若不是老爸性格粗率,绝对看得出不对劲。
'不行,我们家是拿香的,你千万不能给我嫁拜上帝的。'
'那找拜阿拉读可兰经的,好不好?'朱洙开玩笑。
'可以啊,如果你不怕一夫多妻,不怕成年包头巾,就嫁啊!'瞪女儿一眼,他走到神桌前面点香。
见老爸不再啰嗦,她套上运动鞋,走出家门。
朱沫不知道,离家后,金炉发炉,'香脚'烧掉,留下'香头',朱爸爸看着炉香皱眉,掐指推测,是家里哪个小辈发生问题。
东算西算,原本皱拢的眉头展开,他家的朱洙红鸾星动啦!拿起八卦,抓出女儿流年,算算排排,他排出一个好男人,排出一段好姻缘。
眉开眼笑,不错,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走往楼梯口,他抬头叫∶'月女,下来。'
不多久,老婆从二楼走下来,咸菜睡衣挂在身上,发卷在头顶佣懒垂挂,打个大呵欠,她问∶'什么事啦!'
'三信合作社里的定存有多少?'
'做什么?'
'领出来给我们家小丫头办嫁妆。'
'她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