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要离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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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出卖身体?'弓背,怒目相瞪。
吵架通常不具理智,他们从'钱'吵到'花痴',再吵到'出卖身体',说的全是不干重点的废话,不过,两人都没停摆的意思。
'你把自己弄得东一洞西一洞,全身都是坑坑洞洞,有什么好得意?'
她没东一洞西一洞,更没有全身坑坑洞洞,但来不及解释,她直觉从'得意'两字接口。
'我当然得意,至少我赚钱养家至少我有能力把你供在家里。'
'同样的事我也可以做,只要我往街头一站,还怕不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光看到那些女人见你像撞见冰糖蜜饯,气都气死人了,我还没被养得白白胖胖之前,会先死于心脏衰竭。'
突地,当头棒喝,他豁然开朗,理智回笼,开始拊掌大笑。
'我听出来了,你在嫉妒,嫉妒别的女人对我笑对我献殷勤。'
略胜一筹,他身子微微往后,双手横胸,笑得让人厌恶。
'不应该吗?我是你妻子,她们是外面的野花。'她挺胸,增强气势。
'好,冲着你的嫉妒,我太高兴啦,决定送你一件礼物。'
二话不说,他拉她离开床铺,朱洙抵死不从,他干脆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向狭小的浴室里。
'做什么?放我下来。'
她尖叫,她捶打他的背,第一次,她发现他高得像巨人。
'不放。'
他笑着拍拍她的屁股,用武力降伏女人,还真有趣。
'浴室太小,两个人没办法挤进去。'她说之以理。
'没问题,我已经节食两天。'
'你为什么节食?'
才一句话,她的注意力又被转移,不再关心窄小拥挤的浴室,她关心起他的肚皮。
'因为你赚钱太少,没办法供我败家。'
七手八脚,他脱去她的衣服,褪下她的内裤,接下来,冲水声抗议声,他们在浴室里吵吵闹闹,间或几句笑声,让人弄不懂,他们是在吵架,或在增进生活情趣。
他们是最违反常理的夫妻,丈夫因为老婆的照顾有安全感,老婆的嫉妒让老公想送礼物,如果你们也是这类怪夫妻,别担心,世界上有人和你们同一挂,你们绝对不是孤鸟。
他买下两只钻石婚戒,贵得吓人。
朱洙拚死想把戒指脱下还给专柜小姐,他不准,强拉她离开珠宝店,说从今天起,他套住她她套上他的生命中心点。
他带她拍婚纱,随便约约摄影师,订几组照片,就花掉六万八,够不够狠?难怪这年头年轻人不肯结婚,结婚居然需要这么花费。
当她气得说不出话,一张小脸鼓涨成面龟时,他笑笑把崭新存款簿摆在她面前,里面的数目字是之前的两三倍。
她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望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就算他是炒股票能手,也无法在短短的两个月中,让币值翻转数倍啊!
他笑着敷衍她,说天底下除了股票,还有种名为乐透的合法性赌博,幸运不须多,一次就够。
她思考他的话,明明不相信,却说不出道理反驳,每件事他都有合理解释,却又处处透露出不合理,那种被耍弄搞鬼的感觉又回来了。
接下来的半天,温柔男人转性,他做主她的思想行为。
乔丰同她回家,拜见岳父母,秀秀两人中指间的昂贵钻戒,说自己已向朱洙求婚。
他的气质雍容高贵,他的态度亲切合宜,很快地,乔丰赢得朱家上下的心,从阿朱父母亲兄姊弟妹姑婆姨丈祖父曾阿嬷都对他表示莫大欢迎。
朱家爸爸妈妈,别的不重视,最重视的是他的人生运途,翻了他的掌纹,看过他的样貌,确定这男人是大富大贵相,也不问人家的工作事业不问他的亲戚家人,二话不说,同意婚事。
未入礼堂未宴客,他征得长辈同意,便带了朱洙出门度蜜月。
一整天,朱洙浑浑噩噩,不说话不做主,任由他支配两人行程,她看着乔丰,分析再分析,不确定的感觉越来越盛。
'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人?'
他笑笑,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她揽进怀间。
'我觉得你怪怪的。'
仰头,眼睛是他的眼睛,鼻子是他的鼻子,就是拉着提琴的修长指头,也是她最最喜欢的那十只。
可…那气势那威严,分明不认识…
'哪里怪?'
他知道她的感觉,因为他骤下决定,决定恢复本性,不再以挑弄她为乐趣,单单她在身边,他的乐趣就细数不尽。
'你和平常不一样,不像个小男人。'
从头顶抓下他的大手,轻描他指间螺纹,五根指头上面都有耶,人家说十个螺是要做皇帝的,说不定他根本不是平凡人。
'你希望我是小男人?你爱小男人胜过大男生?'他问,弯弯的笑纹横过眼圈,此时的他,既成熟又魅感人。
'不是,平常你很温和顺从,今天…'
'我今天发脾气了?'
偷空亲吻她的脸,他爱死她的肌肤感觉,更爱死她全身上下没有人工香味。
'没有,可是态度…'
'强势?'他接口。
他本就是个强势家伙,十几年来,爷爷用尽方式,想他接受汪嘉铃为母亲,可强势的他,岂能容人摆布?
他的父亲妥协了,但他没有,连一分钟都没有妥协过。
说对了,他好强势。
'你没先问我的意见,迳自决定婚纱婚礼;你没听我的想法,做主买下贵死人的婚戒;你没事先知会我,就向我的家人提出婚事,你今天做的所有事都…不像平常的你。'像十几年前,目空一切,可恶又可恨的小男生。
'我把哪件事情搞砸了?'
没有吧,他约下全台湾最热门的摄影大师,顺利解决她担心的家人问题,甚至轻易打垮烦了她一整夜的经济问题。
他出手,解决她生活中所有不顺利,嫁给这么好这么高明的男性,即便强势,又有什么关系?
'你处理得很好,连中乐透那部分也好得不像样,可是…'
'你说过无数个可是,但我听不出哪个‘可是’是重要的。'
点头,她同意他。
'既然不重要,我们别再讨论好不好?'
他又强势了,强势地逼她除去疑惑,强势地转移他不乐意谈的话题。
可她是大女人啊,即使算单纯,起码不愚蠢呀!
'你不只是个街头艺人,对不?'
他笑而不答。聪明,果然是跳级资优生。
'我记得你父亲,他是哲学系数授对不?我也见过你母亲,她是很温柔的女人。'
提到母亲,乔丰的脸色有几分铁青。
'我问到禁忌话题吗?'讷讷地,她坐直身体。
'她去世了,在我到美国念书的第二年。'
'对不起,我不知道…令尊还好吗?'
'他好得很。'
话出口,嘴角的鄙夷教她疑问,怎么了?为什么他愤世嫉俗?为什么满腹仇怒?
'对不起。'抚抚他的手臂,她找不到合适方式安慰他。
低头,默祷,朱洙虔诚的表情教人心安。她都用这种方式帮助信徒?叹气,大手盖上她的小手,不想讲的话,涌到胸口。
'我的祖父不承认我父亲和母亲的婚姻,不管我们全家躲到什么地方去,他总有办法让征信社找到我们,和你同校那年,我刚从国外回来,情况很糟的中文,让我找不到半间学校念。'
'嗯,那时你的中文怪腔怪调,我常弄不懂你的意思,只有在你对我做的可恶行为中,了解你对我有深刻怨恨。
我爸爸说,那叫前世恩今世债,你上辈子肯定对我很好,让我欠下你无数债务,自然我欠你的,该在这世偿还,爸爸要我心平接受,用欢喜心迎接你的‘疼爱’。'
好哲理,难怪中国人的容忍度比老外强。
乔丰笑笑,那么,这辈子他要对她更好更好,令她欠自己无数,好待下辈子再次纠缠。
'小学将毕业那年,祖父又找到我们,为让我远离风暴区,父母亲把我送到美国念书,但一封封的家书,让我忧心不已。'
'家书上提些什么?'
'信上说,祖父用尽手段,把我父母亲逼到无路可逃,父亲找不到工作,家中顿失经济支柱,我们卖房子卖掉家中有价物质来撑持生计。屋漏偏逢连夜雨,半年后,我母亲罹患癌症,为张罗医药费,父亲不得不回到祖父身边,接受他的安排,迎娶朔华企业千金汪嘉铃。'
'你母亲怎么办?'
忧了眉,老爷爷以为自己是神?他怎能随意拆散别人的婚姻?怎忍心打碎儿子孙子的家庭?
'他不准我回来,说我一踏进台湾,就不再供应我母亲的医疗费。母亲去世时,两个她最爱,也最爱她的男人部不在身边。'
光这点,给足了他理由憎恨祖父。
'乔妈妈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她的遗言只有短短几句,要我成材做自己要父亲真心幸福,且希望自己能进入乔家宗祠,成为乔家正式一员。'
'你一定要替她办到哦。'
不顾乔丰正在驾车,她扑到他身上,圈住他的腰,亲吻他的脸,用温温热热的身体告诉他,她就在身边。
'我会。'将她锁在怀问,乔丰开心,他成材他做自己,他也赢得阿朱的真心。
'回去,我们给乔妈妈烧莲花金,我找爸爸给她办普渡,我每天念大悲咒回向给她,你说,好不好?'
'好。'没反对,她正用她的方式孝顺婆婆。
乔丰续道∶'你是对的,我并非专职艺人,我念的是商学院,小提琴只是我的娱乐,它能帮助我镇定思绪。在商业上,我有不错表现,炒股票是我的职业能力之一,毕业后,我一边进入璨帼工作一边闯下自己的名号事业,这次,我和祖父严重争执,才会逃出家里,到街头成为艺人。'
'也幸好这样,我们才能再见面。'
'是啊。祖父派人监视我,要我回公司里贡献能力,我同意,但他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让乔妈妈进人乔家宗祠吗?'
'没错,还有,他要退出公司,由我来主导营运权。'
'他愿意?'
'当然不愿意,我正在进行一些必要手段。'到时,再不愿意,他都要让他眼睁睁看别人爬上璨帼总裁宝座。
'他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吗?'想起乔妈妈,朱洙低眉道。
'不管他赞不赞成,我都娶了你。'
'我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