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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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也不错,你看我这一整个人才值五十两,你一双手就赚了一百两,你的命比我这小姐矜贵多了,你该知足了。”
喜鹊真是被吓破了胆,一双手旁边是铜锅,下面是银子,一会儿水烧开了,根本和炮烙之刑没有区别!
一想到自己的手一会儿要皮开肉绽,皮肉全都黏在银锭子上,轻轻一碰血都凝结在一起的滋味,她崩溃的发出“唔唔唔!”的喊叫声。
“知道错了?”
“唔唔!”喜鹊疯狂点头。
骆心安给宝珠使了个眼色,解开了喜鹊嘴上的布条,她下意识的就要把手缩回来,骆心安这时却笑着开口,“别急着往回缩,听我把话说完,你要是敢往回缩,我就让你的那位如意郎君也尝尝这个滋味。”
一听这话,喜鹊猛然瞪大了眼睛,目疵欲裂,双手一下子定在锅子,“……奴婢不懂小姐您……什么意思……?”
“我说错了吗?”骆心安挑了挑眉,随手把桌子上一个沾了血的指环扔在了喜鹊跟前,“这东西是不是你心上人的?”
在喜鹊被发配到北院的时候,她就派人查过这小丫头的底细,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两个人感情甚笃,但因为都家境贫寒,迟迟没有钱成婚,而这男人还要考取功名,两人的开销就更加巨大,不得已喜鹊就进了洛府,赚钱补贴家用。
两人约好等喜鹊十八岁出府的时候,攒够了钱就成婚,可现在一直推迟,仍然遥遥无期。
所以她就吩咐宝珠在早上出府的时候去找这个男人,给他一笔钱买下他身上一件信物,再从后厨那里抹了点鸡血,足够以假乱真。
果然,喜鹊一看到这只指环,以为骆心安绑了心上人,所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瘫在地上跪地磕头,“大小姐我求求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不该害你!求求您放过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忍着剧痛重新把手放在越来越烫的铜锅里,再也一动不敢动。
骆心安看吓唬的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勾起嘴角低声说,“喜鹊,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不你就继续这样敷衍我,不拿出一丁点赎罪的决心,那你和你的心上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反正北院那地方天天死人,没人会关心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而你的心上人就更好办,没准出去买本书就撞上什么‘意外’,到时你们俩到地底下还能做一对苦命鸳鸯,也算是了了这辈子的心愿。”
一听这话,喜鹊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骆心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要不你就对我誓死效忠,一会儿按我吩咐的去做,不容有一丁点闪失。”
“我知道你还有三个月就要满十八了,本可以出府去跟爱人团聚,可惜现在被关在北院里,恐怕这辈子都要在那里孤独的了却余生了,不过只要你真心赎罪,我就会放你一条生路,等你事情办成了之后,我会找机会放你出府,到时候这一百两也是你的,你跟你夫君以后无论是考取功名还是开店做个小生意,我都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锅里的水这时候终于开了,一股刻骨铭心,噬心吞骨的剧痛瞬间撕裂了双手,喜鹊死死地把尖叫声吞进肚子里。
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结果骆心安却给了她一条生路,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愿意誓死效忠,为小姐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看着跪在地上真心臣服的喜鹊,骆心安眨了眨眼,露出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第71章 栽赃陷害AA啪啪啪打贱人脸 (多谢天下大同妹子送的葡萄酒)
大年二十三,小年夜。
从早上开始,天空就开始飘雪,整个洛府到处张灯结彩。剪窗花贴对联,一派祥和热闹的景象。
天还没黑的时候,管家又不放心的来催了一下,提醒别忘了晚上要去老太太那里吃团圆饭,骆心安应下之后。随便换了一条素色的长裙,对一边正在打扫卫生的紫萝招了招手。“紫萝,你去收拾一下,再从库房里拿一件桃木如意,一会儿随我一起去赴宴。”
紫萝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骆心安竟然会带她一起去,洛府的家宴向来讲究,除了主子以外,只有每个屋里品级最高的大丫鬟才有个资格跟在身边伺候,骆心安这么做简直是在告诉屋里所有人,如果宝珍被留在了老太太那里回不来了,这归晚居第二个大丫鬟就是紫萝。
果然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丫鬟小厮都面面相觑,紫萝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到了骆心安的信任。心里一喜,忙着点头答应了。
宝珠看她一眼,在心里冷笑着骂了一句,真是个不知道自己大限将近的蠢货。
等收拾得当,准备好礼物之后。骆心安就带着两个傻丫头去了墨香苑,可一跨出屋子,她就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虽然府上仍然在张灯结彩,庆祝新年,可是有些人的神色明显紧张焦虑,院子里来来回回还多了一些道士打扮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个拂尘,围着每间屋子绕来绕去,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指着不远处走过去的一个道士,骆心安蹙起眉头问旁边的宝珠,“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过节的怎么会在这里?”
宝珠也一头雾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年府上也的确有请道士来诵经做法,保佑家宅平安,但那都是在除夕,还没见过从小年夜就开始的。”
骆心安挑了挑眉,觉得这件事有点可笑,家宅平安是靠人去守候的,要是靠几个道士祈福就能平安无事,那还要衙门和朝廷干什么?
不过这个道理她也不指望这些崇尚迷信的古代人明白,不以为意的笑着摇了摇头,她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墨香苑的时候,离着好远还没走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骆心安心里有点疑惑,老太太好不容易大病初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屋子里怎么会这么乱?
结果一脚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天井正中间摆着的一个红布祭台,上面还燃着四根白色的蜡烛,旁边放了一盆狗血和一沓道符。
一个须发尽白,鹤发童颜的老道士,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正拿着一把桃木剑在祭台前挥舞,嘴里还念着艰涩难懂的经文,身侧那一沓黄色道符正随着他的动作猎猎作响,很显然是在做法。
这时有小厮看到她走进来,连忙高声通报,“大小姐到——!”
四个字刚落地,那老道士转动着木剑,倏地睁大眼睛,猛然回头,一双浑浊又锐利的目光一下子落在骆心安身上,随着他一个快速的转身,桃木剑突然被掷出去,“邪魔歪道,魑魅魍魉,速速现形!”
他大喝一声,桃木剑突然冲着骆心安就飞了过来。
宝珠吓得惊叫一声,刚想扑上来把小姐推开,结果那把桃木剑却擦着骆心安脑袋上的一根珠钗飞了过去,猛地刺进了旁边的窗棂里,珠钗上的珠子剧烈晃动,一下子贴到骆心安的脸上,留下冰凉的触感。
“你这死道士到底长没长眼,连大小姐也敢冲撞!”宝珠气不过猛地冲那老道士喊了一声,作势就要冲上去理论,这时那老道士倒是主动上前,冲骆心安行了一个礼,“贫道一时失手,让小姐受惊了。”
骆心安眯着眼睛看了老道士一眼,两个人的目光撞在一起,这老道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目光似一滩冰冷的死水。
一挑眉毛,骆心安勾起了嘴角,摆摆手道,“大师客气,是我不小心耽误您施法了。”
说完,墨香苑里的小厮正好出来迎她,骆心安微微一笑,对老道士欠了欠身,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可此时,她脸上的笑容还在,心里却冷了下来,这老道士到底什么来头,刚才他的目光简直像是透过壳子直接看到了她的灵魂,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压下心里古怪的感觉,她一脚踏进了大厅,这会儿所有人都到了,她竟然是最晚的那一个。
因为是洛家上下难得的一次聚餐,再加上老太太大病一场之后,嘴上总是念叨着想见孙女,所以这会儿竟然连洛心慈和洛婉婷都破格在场。
正如骆心安预料的那样,张姨娘一从北院里出来,老太太的“病”就好了大半,这会儿正坐在最上座的位置,跟旁边的洛骁说着什么,脚边还趴着那只跟命根子似的哈巴狗。
小家伙儿总算是有了靠山,这会儿正偎在她脚脖子上,探着脑袋大快朵颐的吃着面前小碗里它最爱的果子蜜饯。
张姨娘坐在老太太另一边,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很是尽心竭力,旁边是二房老爷和李氏,剩下三个庶女坐在稍远的地方,当看到骆心安进来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霎时变得一片色彩纷呈。
洛婉婷好不容易有机会从北院出来一趟,穿得格外花枝招展,明媚动人,可是一双眼睛却死死地钉在骆心安身上,表情瞬间扭曲,恨不得当场将她碎尸万段。
而洛心慈穿了一件浅绿色的对襟长裙,坐在角落里就如同一株静静开放的海棠花,这会儿看到骆心安竟然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对她浅浅一笑,要不是知道她的心肠有多狠毒,骆心安都要以为之前的一切恩怨都只是她的一场错觉了。
对于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好妹妹”,骆心安也只是挑了挑眉毛,并没有太多惊讶,她早就料到张姨娘只要能从北院出来,怎么可能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捞出来。
这时洛骁抬起头,一看是她当即笑着招了招手,“心安你来了,给你留着位置呢,快点过来坐。”
说着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里是离上座最近的位置,离骆心安和洛婉婷十万八丈远,在他心里几个女儿孰轻孰重,瞬间高下立见。
洛婉婷嫉妒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洛心慈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眼里闪过一丝讥讽的神色,心里冷笑一声,骆心安今晚就是你这贱…人的死期,看你现在还能得意多久。
心里这么一想,母女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洛心慈挑眉一笑,接着继续楚楚端庄的坐在那里。
她们的神色骆心安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冲洛骁欠身行礼说了句“多谢父亲”,接着不紧不慢的坐到了他身边。
这时老太太瞥了骆心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