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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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她觉得腰上一紧,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聂暻抱在怀里,他右手一掷,短刀直接把偷袭之人的眼睛捅了个透明窟窿。
他嘴角罕见的翘着,完全不像是在打一场恶战,搂着骆心安左右躲闪着周围的攻击,还有心情问她,“你说真的,只要我现在就走,以后说什么你都答应我?”
眼看着红莲教的攻击越来越疯狂,聂暻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很多,好几次再慢一点就要命丧黄泉,骆心安哪里还管他问什么,一个劲儿的点头,“我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他们现在的目标是你,趁现在,你走还来得及,我家人肯定会来救我,你不用担心。”
聂暻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更甚,就像是做了什么事情终于得逞,他松开搂着骆心安的手,贴着她的耳垂低声说了一句,“如你所愿。”
接着骆心安就觉得眼前一黑,聂暻竟不知何时从身上扯下一块布遮住了她的眼睛,把她放到一个三面是墙的安全角落。
“现在你就看不到了,就当我已经走了,当然,你扯下这块布就证明你答应了我的条件。”
撂下这话,他一侧头躲过背后一记长刀,抽出三根白翎箭,嗖嗖嗖三声,弄死了周围一圈人。这时所有人已经把他堵在了角落,他握紧短刀,撂下一句“记得你说过的话”,然后也不管骆心安在背后说了什么,就单枪匹马的跟一群人厮杀在一起。
他的动作太快了,几乎没有人能在他的招式下活过两招,不用分心去保护骆心安,他仿佛猛虎出笼一样,再也没了顾忌,凶狠又疯狂的屠杀着刚才所有觊觎骆心安的红莲教徒。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教众倒下,一直蛰伏在暗处的首领突然大喊一声,“不要跟他近战,所有人换鞭子!”
话音刚落,十几根鞭子突然从四面八方袭来,有的攻击聂暻手中的短刀,有的直接瞄准他的脖子,全都是致命招式,聂暻一个跃起躲过去,剩下的人又挥鞭而来。
一时间他被人缠住无法脱身,而骆心安这会儿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耳边的刀声剑雨,她心急如焚,也不管聂暻之前说的那些话了,伸手就要把眼上的布条拽下来,这时身后突然出现一人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锁住了她的脖子。
“娘娘您可真是好本事,没把靖王爷引来,却招来个小白脸给您卖命,到底谁才是你相公啊?”
首领阴测测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刚要挣扎,双手就被他从背后反剪住了。
此时她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更不知道聂暻的安危,只能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稳了稳呼吸面不改色地说,“不过是靖王府上的家奴罢了,怎么,你现在就要杀我了?也好,有本事你就动手,到时候我一死,你要的东西什么也拿不到。”
“臭表子你给我闭嘴!”首领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掐着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对着聂暻吼道,“小子,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立刻掐断她的脖子!”
聂暻回过头一看这情形,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放了她。”
一看他这神色,首领得意大笑起来,“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有本事你现在就弄死我,到时候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手快!”
聂暻现在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但周围还有一圈红莲教徒正虎视眈眈,如果他轻举妄动,不仅骆心安会没命,背后那些人也会当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情况彻底调转,他处在完全的劣势。
不过聂暻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一丁点恐惧的成分,甚至还挑眉低声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挟持她要威胁我什么?”
“让靖王爷来见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再等半个时辰,如果你没有把他‘请来’,你跟这个臭表子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听了这话,聂暻勾起嘴角很淡的笑了一下,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甩了甩短刀上的血迹,若无其事的摩挲着拇指上那枚白玉扳指,没有回答首领的话,反而沉声对骆心安说,“看来你要等我一下了,不过一会儿就好。”
骆心安一听这话脑袋都要炸开了,这家伙难道真相信红莲教的话,准备孤身去闯靖王府吗?她用力从被紧掐着的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他……咳……骗你的!不管靖王……爷来不来,咳咳……你都会死……快逃!”
首领没工夫听这些废话,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不让她再开口,怒斥道,“你再不去,我现在就弄死她!”
聂暻目光锋利似刀,嘴角一挑,“好,如你所愿。”
下一瞬间,他转动扳指,一道烟火信号冲上云霄,接着山坡上突然出现一片火光,猛的看上去就想把整个山坡都点燃了再仔细一瞧,竟然是一群队伍,黑压压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铺满了整个山坡,竟猜不到究竟有多少人。
首领意识到不好,大吼一声,“有伏兵!快撤!”
可是说完这话已经来不及了,那铺天盖地的火光竟然由一根根带火的利箭组成,聂暻轻轻的一抬手,成千上万的火球同时射了过来,遮天蔽日,犹如一张卷着火舌的大网,带着划破长空又让人心惊胆寒的尖锐声音,响彻天空,顷刻间倾盆而下。
所有红莲教徒全都吓懵了,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火球从天而降,一时间整个总坛乱成一团,再也没了刚才严密有序的样子,所有人都在尖叫着四处逃窜。
“都不许慌!”
首领在声嘶力竭的大吼,但是求生的本能已经战胜了命令,此刻没有人再听他的,这是所有动物对火焰与生俱来的恐惧,当然也包括人类。
骆心安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首领分神的时候,她猛地抬起手肘狠狠地顶在他的心口,抓住机会一下子挣脱了束缚。
“臭表子你往哪儿跑!”首领猛地扑上来,一下子把骆心安撞倒在地,她的脚腕有伤当即就爬不起来了,可是当首领的手刚碰到她的衣角时,一根白翎箭却霎时间贯穿了他的脑袋。
他僵在当场,目疵欲裂,一滴滴血顺着他的脑门淌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聂暻,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时冲天的火光已经从天而降,整个红莲教总坛瞬间燃起熊熊烈火,那些被射中的人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一时间宛如人间炼狱。
在火光掩映中,聂暻的脸忽明忽暗,一双墨色的眼睛幽深似潭,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一步步的走近首领,白色长袍猎猎作响,宛如降临人间的杀伐修罗。
这一刻首领才感到尖锐的恐惧,他遥遥晃晃的仍然不肯倒下,这时聂暻拿起地上一根鞭子,抬手一挥,瞬间将他拦腰斩断,内脏和鲜血淌了一地,在凶凶烈火的灼烧下,瞬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随手扔掉沾血的鞭子,聂暻拿起掉在地上的那块属于自己的玉佩,踩着首领的死不瞑目的脸走了过去,敢碰他聂暻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骆心安眼睛上的布条在刚才那一摔的时候就已经掉了,但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触到冲天的火光刺得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听到首领那一声惨叫的时候,她踉跄着要爬起来,这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
她闻到一抹熟悉的味道,当即要回过头确认聂暻完好无损,可是聂暻却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怎么又蒙我的眼睛,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骆心安像连环炮似的问出一连串问题,她到现在还没搞清楚周围这片大火是怎么回事,首领又是怎么突然一命呜呼,她知道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搞的鬼,但是他现在却该死的什么也不让她看。
聂暻挑了挑眉,重新把布条蒙在骆心安眼睛上,周围那么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的,他可是大婚之后要马上要宝宝的人,总是让娘子看到这种画面,以后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不会乖。
“你不乖,不听我的话,随便把布条给扯下来了。”
“那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啊。”骆心安还在扒拉男人捂着她眼睛的手,下意识的回嘴,可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要问的问题又被这个男人给带跑了,“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聂暻很淡的笑了一下,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双臂收紧,突然凑到她耳边沉声说,“因为很想你啊。”
一句话让骆心安的耳朵爆红,嘴巴瞬间卡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人实在是……很恶劣!
***
刚被红莲教抓住那会儿,骆心安脑袋里全都是怎么逃出,怎么保住小命,整个人靠着求生的本能一直支撑着,除了肩膀和脚腕上的伤口很疼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感觉。
甚至还能在身负重伤,半死不活的时候凭借一己之力,弄死一个红莲教徒,差一丁点就能逃出去。
可是当被人救出来之后,她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才感觉到全身脱力一般的疲惫汹涌而至,再加上失血过多,跟聂暻没有说几句话就一头昏死过去。
聂暻平时见到的骆心安都是伶牙俐?,活力满满的样子,哪里看得了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当即脸色都黑了,抱起她就往红莲教总坛的内室走。
这时几个影卫跟了上来,上前跪地行礼,“属下参见王爷,整个红莲教总坛已经全部摧毁,所有叛贼余孽共五百一十二人全部诛杀,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聂暻“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怀中昏厥的骆心安,眯了眯眼睛问道,“现在京城那边是什么动静?”
影卫当然明白他指的这个“动静”是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忧心忡忡的开口道,“洛家还在全力搜寻大小姐的下落,但是毕竟人手有限,又不知道这红莲教总坛的具体位置,至今一无所获,而城里面……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红莲教绑走了大小姐的事情,这事恐怕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平息的了的。”
聂暻冷笑一声,“既然闹这么大,自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既然已经闹大了,本王可就没想过要平息此事,最好闹得街知巷闻,越大越好。”
“……属下不懂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