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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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指着早就跪在大殿中等着给聂毅贺寿的蝶妍说,“你瞧瞧人家妍儿,都有六个月的身孕了,跪在这里都比你这坐着的精神,你那脑子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压根没吧皇上和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逮住刁难骆心安的机会就借题发挥,字里行间都是对蝶妍的喜爱,如今更是养成了仿佛不将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都不会说话的毛病,看骆心安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不得不忍受的脏老鼠。
骆心安若是跟这种老太婆计较,估计有十颗心都得气炸了,所以就当蚊子哼哼般听过去,举着杯子在宝珠的搀扶下刚走下台阶,那老太婆又冷声呵斥道,“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你,你就不知道快一点?当真是好大的脸面,饶是正宫皇后在哀家面前也不敢这般放肆,安妃你若是当不了这正妃,就趁早把位置腾出来留给有能力的人来当,别在这里磨磨蹭蹭丢皇上和哀家的脸!”
“母后。”聂毅不悦的沉下了脸,“这后宫之中虽是您做主,但这后妃人选朕还是说了算的,劳烦您几次三番都来替朕决定。”
他说这话看起来是帮骆心安出气,实际上真正懂他的人才明白他这根本就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不在乎太后看哪个妃子不顺眼,甚至是骆心安也是这样,只要是小打小闹他根本不会插手,但是任何人都不可越俎代庖替他决定自己女人的高低份位,哪怕是太后也不行。
一看聂毅的脸色,太后脸上一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骆心安不禁在心里冷笑一声,举着酒杯走到大殿中央,就当没看见上蝶妍那示威般的胜利眼神,带领和一众三品以上妃嫔跪地贺寿。
“臣妾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愿陛下福泽广袤天佑大晟,万岁万岁万万岁!”
啜饮下果酒,就要行匍匐跪地的三叩之礼,这是所有礼节中最虔诚的一种,只有在这样的大日子才需要行这种礼,结果骆心安忍着肚子的不适,都趴在了地上,旁边的蝶妍却故意闷哼一声,露出痛苦的表情。
座上的太后一看这情形立刻摆了摆手,“行了,皇上和哀家知道你的诚心就够了,别挺着大肚子做这些危险的事情,若是伤了哀家的小皇孙可怎么办,快快免礼,坐到哀家身边来,陪哀家说说话。”
同样是怀有身孕,骆心安还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而蝶妍却风风光光的在一众女人的嫉妒目光中,直接坐到了太后旁边。
这般洋洋得意备受宠爱的的样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旁人,甚至等到开席之后,一众人在私底下还在嘀嘀咕咕,看着坐在一边静静地吃着菜的骆心安,再看一眼坐在上座吃着太后亲赏燕窝的蝶妍,所有人都觉得根本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因为骆心安已经一败涂地。
不管是从穿着打扮,还是在太后面前的受宠程度,她都完全不是蝶妍的对手,同样是身怀六甲,两人却是云泥之别,还有什么可比较的?
对此骆心安都充耳不闻,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用余光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燃烧的烛台。
蝶妍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心中冷笑一声,对旁边的太后招呼一声,便端着酒杯袅袅娜娜的走到了骆心安跟前,笑意盈盈的问道,“姐姐怎么一直干坐在这里,也不吃菜?”
骆心安一抬头对上她虚伪的表情,勾了勾嘴角说,“我才怀孕两个月,正是胃口不好的时候,怎么吃得下,难道妹妹这些没经历过吗?哦对了,我当你之前也是这样,倒是忘了像妹妹这般怀了仍然食量不减的人毕竟是少数。”上丰大血。
一句话让蝶妍的脸色当即一僵,接着笑笑说,“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实在是姐姐怀了身孕也没受到什么照顾,让我一下子没想起来,哎……我这个当妹妹的真是太不称职了,理应罚酒,我敬姐姐一杯,给姐姐赔个不是,还望姐姐莫怪罪才好。”
骆心安盯着她手里那杯澄澈的酒液,幽深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蝶妍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收紧,眼里露出紧张的神色,生怕骆心安察觉出什么。
但下一刻,骆心安却勾了勾嘴角,“小事一桩,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妹妹请。”
说着她端起了酒杯,蝶妍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阴笑,在两个杯子碰在一起的那一刻,她眼睛陡然一眯,接着在背对一众人的角度,冲着骆心安的肚子使劲推了一下。
骆心安早就知道她会来阴的,所以在她出手的一刻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身为母亲保护孩子是一种天性,她在攥住她手腕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把这个要伤害自己孩子的人推了出去。
虽然是下意识的反应,但是骆心安还是收住了力气,那推开她的力道可能连只蚊子都拍不死,更何况是落在一个成年人身上,可蝶妍却像受到重创一下,身形一晃接着整个人都跌了出去……
就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后仰着摔在了地上。
“砰”一声巨响,她顺着台阶一下子滚到大殿中央,接着闷哼一声,死死地捂住肚子痛苦的蜷缩起来。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君臣同乐的喜悦之中时,身怀六甲的蝶贵人竟直接摔在眼前,一时间整个大殿所有人都懵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蝶妍艳红色的长裙下已经淌出了血迹……
第259章 贱人下地狱吧(1)
不知道呆愣在当场多久,整个大殿才瞬间如同被扔进火药一样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慌了手脚,有的胆子小的除了站在原地惊呼已经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有的胆子大的冲上去想要救人,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丫鬟和太监挡在外面。一时间整个寿宴乱作一团。
几个最靠近蝶妍的人直接跑到她身边,惊恐的呼叫,“主子!您怎么样主子!?”
“疼……肚子好疼……”蝶妍脸色惨白的蜷缩在地上疼得不停地发抖,腿上的血水在她的红裙上留下滴滴答答的痕迹。
一时间所有人全都慌了手脚,坐在上座的太后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身形一晃直接跌在了椅子上,旁边的聂毅脸色铁青,看着脚下乱成一锅粥的样子,低声喝斥道,“宣太医!都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去把太医找来!”
“快去准备干净的被褥,马上扶贵人躺下,帮她止血!剩下的人把嘴巴给朕闭上!”
吼完这两句话,整个大殿迅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垂着头乖乖的退回自己的原位,一时间大殿中央迅速的空了出来,只留下骆心安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当场,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不禁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看到所有人那质疑又讥讽的目光,骆心安一时间竟然有些想笑。
她早就知道蝶妍一定不会等到她出手就会先下手为强,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能看出自己对她早就有了怀疑,所以对于刚才蝶妍的所作所为她并没有觉得什么惊讶,只是没想到她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最后竟然用了这样拙劣又下作的手段,这让骆心安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身上不禁泛起了冷意。
看着骆心安平静的脸,聂毅眸色阴沉,但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步步的走下台阶走到蝶妍身边。沉声问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从台阶上掉下来的?”
尽管蝶妍已经疼痛难忍,额头上全是冷汗,但这会儿仍然睁着一双泛红的美目,怯怯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接着又快速低下头,眼泪涟涟的咬着嘴唇说,“臣妾……臣妾是自己不小心……”
“什么不小心!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你若是不小心怎么会突然仰倒?!这分明是骆心安故意推了你,才害你摔下了楼梯,到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
太后忍不住呵斥一声,一双阴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骆心安。愤恨的目光像是当场就就要把她撕成碎片。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在这么多人面前你都敢用这种下作手段,你眼里还有皇上和王法吗!?哀家早就看出来你是个不祥之人,如今看来果然没错。连一个刚出生的婴孩你都要害,当真是猪狗不如!”
“来人啊!把这个毒妇给哀家拖出去,若是妍儿腹中的孩儿保不住,哀家第一个就将你乱棍打死!”
“是!”一声令下,侍卫们全都涌了上来,上前就要把骆心安拖出去。
“慢着!”还没等侍卫动手,旁边的聂毅已经阴沉着开了口,他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像一只身染煞气的冷血动物,悠悠的瞥了太后一眼。“母后既然这么喜欢帮朕做决定,不如这皇位也由你坐好不好?”上丸扔号。
太后心头一惊,被他的目光盯的毛骨悚然,但心里又涌出来一股火气:他竟敢这般对哀家说话!?
脸色紧紧地绷着,在重臣面前她一个妇道人家也的确没有指手画脚的份,于是压着火气,硬邦邦的说,“皇儿心急哀家明白,但再心急也不能这般无法无天的乱说话,你还记得自己是皇上吗?”
聂毅冷笑,“幸好母后您还记得朕是皇上,既然如此,那这件朕后宫的家务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朕会亲自调查清楚。”
说着他一抬手直接将那些侍卫轰了下去,一看这情形,太后当即坐不住了,“调查清楚?事实已经明白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调查的?你可是皇帝,怎可被一个女人迷的色令智昏到如此程度,别忘了现在妍儿肚子很可能保不住的骨肉可是你得孩儿!”
“那您又可曾记得心安肚子里也又朕的孩儿?”聂毅的目光更加阴冷,一瞬不瞬的盯着太后说,“母后如此袒护蝶贵人,却置安妃于不顾,直接要将她乱棍打死,若是蝶贵人腹中孩子今天保不住,您是不是准备直接让朕在寿辰之日一下子死两个孩子?”
一句话堵的太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张脸憋得宛如猪肝,聂毅见此不禁冷哼一声。
他才刚坐上龙椅没几天,太后就惦记着怎么在他手里分权,不仅如此,还让大大小小这么多外戚也搀和进来,不仅要搀和朝堂之事,还要搀和他的家务事,真是无法无天了,早晚有一天他要端了这群姓王的逆臣!
他低下头,重新对上蝶妍的眼睛,目光灼灼的沉声问道,“朕再问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