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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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猛然回头,一下子就看到背后偷袭之人,她抄起一根棍子刚要自卫之时,余光陡然瞥到聂暻的背后,刹那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嘶吼道,“别过来!阿暻,是陷阱!”
可惜话音落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攻击骆心安根本就是陷阱,其根本目的完全是用她来让聂暻分神,然后趁其不备来个致命一击!
本来毫无破绽的聂暻,在转身的一刹那,在背后被聂暻狠狠地捅了一刀。
“唔!”聂暻闷哼一声,背后的瞬间被鲜血染红。
刀剑穿过他的肩胛骨头从背后直接捅到身前,聂毅冷笑一声猛地将天子剑拔出来,带出一大滩淋漓的血迹,哗啦一声泼在了地上。
“阿暻!”骆心安的脑袋瞬间炸开,背后偷袭的人还想一箭双雕,刚把刀子刺过来的瞬间,聂暻竟已经挣脱围困跃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挥刀砍掉了这几个的脑袋。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骆心安和聂暻同时开口,骆心安没等聂暻开口,伸手往他背后一触,掌心瞬间被温热粘稠的液体湿润,她控制不住全身发抖,一时间根本连将手掌抽回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聂暻面目苍白的摇了摇头,证明自己没事。
几乎从死过一次之后再没有哭过一次的骆心安,眼眶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眼泪,“还说没事!都这样了你告诉我没事!?”
她将手掌抽出来,上面一片鲜红,一滩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正往下淌。
聂暻没说话,虚弱的用自己的手包住骆心安的,低声说,“这样不就看不见血了。”
他自己的手上都是血污,这会儿却这样开口,骆心安死死地咬住嘴唇,撕掉自己衣服上一块布就要给他包扎。
而站在不远处的聂毅一看到两个人这副亲密的样子,心里一阵烦闷,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冲着旁边冷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豆妖叼扛。
一声令下,上千将士又一次排山倒海般袭来,聂暻目光泠然的冷笑一声,将骆心安一把推到两个影卫身边,撂下一句“保护王妃”之后,毫不退缩的迎敌而上。”
受伤之后的聂暻身形已经没有刚才迅速,但是却越战越勇,宛如无知无觉的铜墙铁壁,根本就不怕任何袭击,一时间众将士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将他团团围住,双方陷入了焦灼的僵持。
聂毅对眼下的情况心知肚明,若是再不速战速决,一会儿靖王府的援兵就要到了,聂暻控制的兵权可一点也不比他少,今天晚上若不能将他彻底镇压,这个皇位他注定坐不安稳。
想及此处,他朗盛开口,“聂暻,你不必再负隅顽抗了,你自己看看现在还站在这里死撑的究竟还有几个影卫,而地上又死了多少你靖王府的人,这些可都是你一手栽培,如今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你忍心吗?”
“你是个聪明人,朕也不跟你兜圈子,眼下的情况你人数有限,寡不敌众,而朕只要对对嘴皮子,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兵力涌进宫来支援,你拿什么跟朕斗?”
听到这里,聂暻露出一抹冰冷的讥笑,“那我聂暻还真是荣幸,能让皇兄你举全京城之力来对付我,为了一个皇位,你竟然要白白牺牲这么多将士,这就是你的为君之道吗?”
聂毅眉毛一挑,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是又如何,朕是什么样的为人,六弟你不是一清二楚么,死几个兵算什么?朝廷养了这么多兵,供他们吃穿,如今让他们死在镇压叛乱上,就不叫牺牲,而是叫死得其所。当然,六弟你心肠好,若是看不下去这么多死伤,完全可以束手就擒,朕保证不再让他们上前送死,但是……”
“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朕就一直派兵,让你亲手送他们去死,直到将你擒住,或者你死为止,不信你就试试。”
聂暻知道聂毅说到做到,但他也知道,聂毅是个极其狡猾的人,越是精明的人越懂的将利益最大化,白白牺牲这么多精兵强将,相信聂毅心里比他还心疼,否则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想及此处,他不再开口,冷笑一声直接挥剑跳出包围圈向聂毅袭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绝对不会向一只畜生妥协。
聂毅毫无防备,连续挨了好几刀,他根本不是聂暻的对手,这会儿更是被打的节节败退,他毫不意外聂暻如果逮住机会一定会立刻杀了他。
这种如芒在背,随时随地可能没命的危机感,让他陷入了癫狂,危急之时,他的眸子突然瞥到了什么,突然狰狞一笑,猛然越到空中,在聂暻以为他要打过来刚要抵挡的时候,聂毅却突然剑走偏锋,狠狠一挥剑,宰了两个影卫之后,一下子把刀架在了骆心安的脖子上。
“聂暻,马上投降,否则朕立刻杀了她!”
第197章 杀了你这畜生
“心安!”
“王妃!”
聂毅瞳孔霎时间一片血红,旁边一众影卫也登时脑袋嗡一声响。
情势陡然大逆转,还残存的影卫们刚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了聂暻身上,那时正被数不清的铁骑军困住,根本无暇他顾。而远离战局的骆心安,从一开始而聂毅就说过不许伤她性命,所以不管是铁骑军还是影卫,所有目光都落在了两方主子的争斗上,谁也没有将全部注意力落在她身上。
而眼下,就是这唯一不会“死”的人,却被聂毅亲手架着刀,用她的死来要挟聂暻,这是一开始谁都没有料到的事情。
聂暻死死攥着长枪。站在包围圈之内,脚下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他刚刚才宰掉的铁骑军,背后那个血窟窿此时已经将他白色的衣袍染成刺目的红褐色,更衬得他那张被溅上血渍的脸宛如修罗。
他的瞳孔里弥漫着滔天的火焰,一时没有说话,旁边有几个影卫看不下去冲上前就要救人,却直接被一众铁骑军用刀架住了脖子。
“六弟。想好了没有,你是降还是不降,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错过了,就别怪朕刀枪无眼。”
聂毅阴测测的笑了起来,目光里全是兴奋的猩红色,他一只手拿到架着骆心安的脖子,另一只手却顺势搂住了她的肩膀,动作极其亲密,就像终于等到这个可以将骆心安捏在手心里的机会。
“聂毅,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有本事你就动手杀了我,别想让我对你妥协。”
骆心安使劲挣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被他困在怀里就像被毒蛇缠在了身上。让她恶心的全身发毛,一双墨色眼睛死死地瞪着聂毅,目光凛然又决绝。
聂毅并没有介意,见她挣扎顺手又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牢牢地锁住,贴在她的耳朵低声说。“你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朕,否则朕会舍不得杀了你的。”
他离得太近了,呼吸喷在了骆心安的耳朵和脖子上,让她厌恶的差一点就要吐了。避开他的禁锢,看着远处满身鲜血的聂暻,坚定的说,“阿暻,别信他的话,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你,不论你怎么做最后他都不会放过你,所以你别管我了,你一个人少了我这个累赘肯定能逃出去!”
“哟,现在就开始敲话给我听了啊?不过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的目的是他,不是你呢?”
聂毅低低的笑着,刀子却又递近了几分,直接将骆心安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聂暻,你想清楚,到底要负隅顽抗,最后连你自己和一王府的影卫,还有骆心安一起赔在这里,还是聪明一点,牺牲你一个,保住这些无辜的人。”
聂暻漆黑的眸子阴沉到了极致,死死的攥着拳头,上面青筋都跳了出来,他恨不得立刻将聂毅碎尸万段,可是却没有失去方寸,而是深吸一口气,沉声说,“你不必威胁我,杀了心安?我想你压根没这个打算。”
“你当我不敢!?”聂毅陡然阴下脸来。豆见低扛。
“你当然敢,你连父王都敢杀,更何况是我和心安,但你杀了之后可要想清楚后果,在外人面前你那么努力装作顺理成章继承大统的样子,目的不就是为了掩盖亲手杀了父王的事实吗?既然已经装出孝子的样子,没有给父王守够三年孝期,就要亲手杀掉后宫里的女人,是多迫不及待想让人知道你的伪善嘴脸?”
聂暻每说一个字,聂毅的脸就青一分,这时聂暻露出讥讽一笑,“哦对了,皇兄曾经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跪求皇上封心安为你的太子妃,如今父王刚死,你就要杀掉曾经‘最爱’的人,真是好一个谦厚孝顺的‘贤君’啊。”
“得不到的就要毁了,父王如次,心安亦是如此,到时候我若再一死,那可就真的热闹了,凭空给民间的唱曲人提供了个好素材,曲名儿臣弟都替皇兄想好了,就叫‘因爱不成下毒手,弑君篡位好皇帝,脸皮好比城墙厚,无毒不是真丈夫’”
“你住口!信不信朕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聂毅被戳中了痛点,陡然厉声开口,吼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许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危险一笑开口说,“随便你怎么说,你别想在这里跟朕拖延时间。”
“对,你说的不错,杀了骆心安看起来好像对朕没有一点好处,可是六弟,你别忘了,现在你可是乱臣贼子,公然在宫里造反,还妄图带着后宫秀女私奔,朕不过是按照大晟律法现处决一个不贞洁的女人,这事儿若是传到民间,没准老百姓还觉得朕做的对呢。”
“六弟,你不要逼我先杀了骆心安,再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
这话一落地,聂暻的瞳孔骤然一缩,指尖瞬间刺破了手心,他明知道聂毅就是知道骆心安是他唯一的软肋,所以才故意这样威胁他,可一个人心里一旦有了牵绊,就会束手束脚,甚至会做一些根本不像自己干出来的事情。
聂毅会不会伤害骆心安,他不知道,但他不能当这个刽子手,这他也很清楚,他不怕死,也不在乎名声,但他不能容忍别人伤害骆心安分毫,哪怕是他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骆心安突然低低笑起来,“聂毅,你真以为我骆心安在乎名声这种东西吗?告诉你,我不怕死,也不怕身败名裂,名声是留给外人说的,而外人怎么想又与我何干?如果你以为三从四德这些教条的东西能唬住我,那你可真是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