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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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三十七年,暮春。
随着一道圣旨的落地,大晟朝堂史无前例的掀起了一场暴风雨,在太子聂毅和李校尉虐待百姓,纵火施暴一案中,竟抽丝剥茧一般扯出一个巨大的利益网,经调查,猖狂了数十年的王氏一族,以援助军营为幌子,大肆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鱼肉百姓,强取豪夺,又与民间商贾相互勾结,中饱私囊,大发国库和战争财。,
不仅如此,王氏利益集团之间还有官官相护,结党营私,贿赂上级……等种种嫌疑,因此以王国邦为首的整个王氏外戚,但凡是有官衔和军衔的,该杀的杀,该贬的贬,不管是否牵涉其中,通通连降三级。
至于王国邦这老狐狸因为还没抓住他的切实把柄,且根基深厚,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并没有被直接处决,而是以管教不力为由最大限度的夺了他的权,削了他的藩,让他直接被一撸到底,从一个万众敬仰的镇国将军,变成了一个毫无品级只是皇家外戚成员之一的闲散“国舅爷”,除了还剩一颗脑袋以外,彻底变得一无所有。
而聂毅身为太子,又是王家一族的直接上级,犯下这么大的错,按说绝对不可能再保住太子之位,可他却意外成了这道圣旨中获罪最轻的那一个,除了被封了东宫,需要每日禁足反省以外,竟然就没有其他更严厉的惩罚。
在朝堂之上,听到这个消息,全场哗然,连聂毅自己心里都为之一惊,他本以为这一次自己一定凶多吉少,就凭之前老皇帝惟独召见聂暻也没召见他这个举动,就足够让他明白多半保不住这太子之位了,谁想到如今竟是吉人自有天相,说到底他的身份是跟聂暻这些庶出的儿子不同的,老皇帝再怎么说也得顾忌这个。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翘了起来,还没等露出一抹笑容,圣旨竟又突然宣布了一个更加劲爆的决定。
“朕日感身体不支,有心无力,但荒废朝政实乃诛心,朕亦愧然,而靖亲王聂暻,敦厚贤良,文韬武略,实乃国之栋梁,朕心所归,故即日起,封摄政监国一职,全权代朕处理朝政,钦此——”
一句话落地,在场的文武百官连哗然的都忘记了,全部呆愣在当场,整个大殿一片死寂。
国有太子,却特设监国,这等于让聂暻这个亲王直接架空了太子啊!
如今皇上重病卧床,身为太子和未来的储君,这个时候完全应该顺理成章的接手一切,治理朝政,可现在有了聂暻这个监国,“太子”二字就完全成了一纸空文,除了听起来名正言顺以外,根本就成了一个没有任何价值和实权的摆设!
就在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时候,聂暻走到大殿中央,白衣如雪,脊背如松,垂下的目光敛气幽深的眸色,一撩袍子跪地行礼:“儿臣聂暻,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183章 妒火燃燃
聂毅走进灵凤宫的时候,已经满屋狼藉,花瓶、摆件、桌椅板凳……甚至包括各种珍贵的首饰全都散落在地,碎瓷片和宣纸撒的到处都是,一屋子的奴才全都跪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听到有太监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一众侍从才抬起头,看到聂毅的瞬间就像看到了救星。
聂毅跨步走进来,目光扫视四周。一看这场景情不自禁蹙起了眉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乱成这样?”
“启禀殿下,皇后娘娘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这会儿正发脾气呢……”
一个宫女小声开口,话才刚说完,皇后就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正好看到两个人说话的一幕,宫女吓得瑟缩了一下,赶紧把头重新埋在地上。
这时皇后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没等她开口已经一巴掌抽了上去,“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嚼本宫的舌根!来人啊,将这个贱婢给本宫拖下去处死!”
“娘娘不要啊!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恕罪!”
宫女一下子就吓哭了,直接瘫软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看到旁边的聂毅之后猛地扑上去抓住他的衣摆,“太子殿下!求求您给皇后娘娘求个情,饶奴婢一命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已经走进来押着她就往外走,聂毅叹了口气,转过头对旁边的皇后说,“母后。您心情不痛快跟儿臣说便罢了,何必拿这些下人出气,再说若不是她告诉儿子您生气了,儿子还以为有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在您这灵凤宫找事,差点就去派御林军来了。”
听完这话。皇后的眉头稍霁,但仍然一脸愤怒和狰狞,不悦的冲几个侍卫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都给本宫滚,少在这里碍本宫的眼!”
在宫女连声的谢恩声中,她回头冷冷的瞪了聂毅一眼,“你也不用在这里说些甜言蜜语,本宫不吃你这一套,事到如今,你不担心一下你我母子二人的处境,竟然还有心思去管一个奴才!?”
撂下这话,她拧着眉头拂袖走进了内殿,聂毅也跟着走了进去。
坐在茶几边上,他随手倒了一杯碧螺春送到皇后手里,“母后莫急,发了这么大一场火,先喝杯茶润润喉咙,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还一会儿再说?!”
皇后还没等喝就将茶杯“砰”一声重重砸在桌子上,“一会儿一会儿,每次都是一会儿,你也不想想自己还有多少个‘一会儿’可以浪费!你还嫌我心急,眼下是什么时局,我能不急么!”系医池才。
“我堂堂王家,根基深厚,钟鸣?食,这么多年一直相安无事,如今竟然在聂暻那个孽障手里栽了跟头,如今哥哥本贬了官职,成了挂名的国舅爷,军中一大帮兄弟也全都大换血,生意赔得血本无归不说,如今连王家的产业会不会明天就被全部抄走还两说!”
提到这个,皇后的怒火就像海啸一样又一次扑面而来,她想到那日自己盛意拳拳的去探望皇上,最后却吃了闭门羹的羞辱就更加控制不住情绪,手指死死地攥着手帕说,“本宫再怎么说也是大晟国母,手掌凤印,竟然连觐见皇上的资格都没了,那聂暻他凭什么!?”
“不过就是个下…贱胚子生出来的贱种,仗着那狐狸精得了皇上几天宠爱,活着的用妖术将陛下迷得五迷三道,死了竟然还要让她的儿子继续作为作风,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庶民,真以为入了宫就能鸡犬升天了?龙生龙,凤生凤,她宸妃生的儿子从骨子里就是个下…贱东西,凭什么跟本宫来争?!”
恨到极处,她抄起茶几上一个花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砰”一声惊得外面的侍卫都差一点冲进来。
“母后,您这么激动做什么?这些不过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过了这么多年,人都化成灰了,您又何必跟一个死人置这个气,到时候气坏了身子还不是您自个儿难受么。”
聂毅神色不变,目光幽深的端着杯子慢慢的啜了一口,脸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是我置气吗?你……你现在倒埋怨起我来了?我都是为了谁!?”皇后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手指哆嗦的指着聂毅说,“聂暻那个贱种故意设计陷害你,自己倒是被封了摄政亲王,却搞得你只能当个有名无实的挂名太子,你的皇位都快被他给抢了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王家被他害的眼看着就要垮了,你若是再坐不稳这东宫之位,你我母子之间还有王家上百条性命迟早有一天会葬送在他手上!”
聂毅扣上茶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您也说了我现在哪怕是挂名,至少还是太子,就算有名无实又如何?天下认得永远只是太子,而不是什么封赏出来的摄政亲王。”
“可现在整个朝廷都被攥在他手里,他要是想今天要你的命,明天的太阳你都看不到!难道你还想等到天下了来评判你们两个谁才是正统不成?别异想天开了,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你我的尸骨恐怕都已经成灰了!”
皇后死死地咬着嫣红的嘴唇,一双明眸里涌出狰狞的神色,“当年还是我太大意了,怎么就没有彻底弄死聂暻那个贱种!”
“当初我一门心思对付宸妃那个贱人,就没将聂暻放在心上,以为毒死了宸妃就能让皇上断了念想,毕竟一个无权无势还是庶出的贱种能不能活着在后宫长大都是问题,所以为了避免让陛下对我起疑,我就没对他下死手,谁想到就是这一念之差,竟造成眼下这样的局面,我真是……好恨,为什么当年就没亲手掐死他!”
说到极处,皇后那十根胭脂花染的红指甲都刺进了手心的皮肉,渗出一层血来,沾湿了指尖。
聂毅闻言沉下眸子,细长的手指敲着桌边,露出冷冷一笑,“母后,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儿臣这好六弟当年在宫中死不了,生了怪病也死不了,大概天命就注定我们要斗个你死我活,不过当年他死不了,可不代表以后永远都死不了,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您说是吗母后?”
皇后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一凛,“你……什么意思?他现在可是摄政亲王,你已经是个傀儡太子,你要靠什么弄死他?难不成……你已经有计划了?”
聂毅的瞳孔里涌出幽深的神色,他似笑非笑的一挑眉毛,“计划倒是说不上,只能说想了太久,想法终于要变成行动罢了。”
“你……什么意思?”皇后微微蹙起了眉头。
聂毅没说话,而是俯身凑到皇后的耳边,用两个人耳语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开了口。
他每出口一个字,皇后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最终听完几乎遏制不住声音,一下子惊呼出来,“毅儿,你疯了!?”
“我没疯,我很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聂毅的目光锋利而坚硬,就像一把随时要出鞘的锋刀,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将聂暻置于死地,您心里应该也很清楚。”
“……这样太冒险了,我不会让你拿我们母子和王家所有人的性命来赌!”
“事情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要不生要不死,如果再妇人之仁,最后死的一定是我们,做任何事情总要有风险,但如果因为怕输就不去赌,那现在坐上这后位的人只会是宸妃,不会是您。”
皇后一下子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聂暻露出毒蛇一般阴冷的笑意,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