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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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
聂毅紧皱起眉头,刚要开口,老皇帝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毅儿,你带兵去搜查吧,明日早朝之前务必把京城里潜入的那几个喀什人擒到朕的面前,如果他们胆敢反抗杀无赦。”
聂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父王最终会站在他这一边,这时老皇帝又开口了,“你们两个分析的都不错,但暻儿你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为王者绝不可纵虎归山,哪怕喀什此次前来并非图谋不轨,而是有意与我们结交,那也不能容许他们在眼皮子底下作乱,心慈手软绝不是帝王之道,这一点你到底不如你的皇兄。”
一句话定了乾坤,聂毅眯着眼睛勾起了嘴角,没有比父王亲口承认“帝王之道”这四个字更有利的肯定了,而聂暻只是点了点头,笑着说了句“儿臣自然没法与皇兄相提并论”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聂暻和聂毅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气温似乎又冷了一些,纷纷扬扬的大雪瞬间落满了肩头,聂暻咳嗽了几声,被小太监推着往回走。
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聂毅突然叫住了他,“六弟。”
聂暻摆了摆手,轮椅停下,小太监闪到了一边,他面无表情的挑眉,“皇兄还有何贵干?”休场在技。
聂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聂暻身上那件素蓝色长袍说,“方才急着去见父王,我都没来得及问,六弟你今天这件衣服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你不是只穿白衣的么,什么时候换了颜色?恐怕这衣服不是你自己选的吧,难不成是骆心安帮你挑的?”
“这似乎与皇兄没什么关系。”聂暻冷冷的开口。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想你昨晚衣服都脱了,结果什么都没干成,如今就算换了心安给你挑的衣服,瞧你咳成这个样子,回去估计也没力气再脱下来了,还怎么跟她继续洞房?”
“是为兄不好,昨晚不该打扰你的雅兴,如果早知道父王压根不会采纳你的意见,我就该劝阻他别再召你去御书房了,省得让你大冷天的来回折腾,我这个当哥哥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聂毅凑到聂暻耳边,眯着眼睛低声说,“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就算父王默许了你跟骆心安的关系,我也会一直追求她,直到她成为我的人为止。”
说完这话,聂毅直起身子,嗤笑着转身离开。
聂暻坐在轮椅上,紧紧捏着扶手,面色冷凝,一瞬间目光萧杀的犹如寒冰利剑,无论对于王位还是权利,他都可以一笑了之,但聂毅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骆心安身上。
旁边的小太监被他突然阴冷下来的目光吓得不敢上前一步,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远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一会儿一道素色人影一闪而过,那人看到聂暻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扶着聂暻的轮椅喘气。
“呼……幸好赶上了,我真怕跟你走两差里呢。”
骆心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冲聂暻笑着作了个鬼脸,聂暻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这会儿突然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怎么跑来了?”
“从你半夜离开外面的雪就越下越大,我怕你就穿一件单衣会冷,就想给你送件厚斗篷,但是祥和殿的小太监说你一直没有出来,宫里又大,我也不敢随便乱跑,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听小太监说一会儿你就要上朝了,我才赶紧跑出来,差点以为遇不上……唔!”
“!”骆心安的碎碎念一个“你”字还没有说完,就被聂暻突然搂住脖子堵住了嘴巴。
旁边的小太监和几个宫女惊呼一声,羞红了脸赶紧背过身去,骆心安睁大了眼睛,看着聂暻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唔唔唔……”她赶紧往后缩,嘴里念叨着“这么多人看着你干什么啊”,可是全都被聂暻堵在嘴里,变成了一连串闷哼。
聂暻攫住她的舌头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如果不是现在周围有太多的宫女太监,他一定要站起来把眼前这个人狠狠地搂在怀里。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的洒下来,映照着周围的皑皑白雪,照的人头昏脑涨,一片眩晕,御书房不比其他地方,老皇帝马上就要上朝,随时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撞见跑到他院子里来亲吻的两个人,到时候会不会大发雷霆都是未知数。
骆心安的心怦怦的跳,可聂暻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箍住她腰的手越缩越紧,逼得骆心安不得不前倾,半坐在聂暻身上才能维持平衡。
他紧紧缠绕着她的舌头,急切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她吞下去,骆心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刚想开口的时候,聂暻却突然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咬了一口。
“嘶!”
骆心安疼得闷哼一声,这个时候聂暻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嘴唇仍然贴着她的嘴唇,胸口剧烈的起伏。
骆心安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聂暻摇了摇头,盯着骆心安的脸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没事,就是想你。”
骆心安被囧到了,这才分开多一会儿啊,就说这么肉麻的话,不过碍于聂暻的臭脾气,她也没好意思回击,失笑着说,“行了行了,我也想你,真不知道你一大早又发什么疯,外面怪冷的,赶快回去吧。”
说着她把斗篷盖在聂暻身上,聂暻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这一下比直接亲嘴唇还要让人脸红心跳,骆心安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层,下意识的把手往回缩,聂暻却紧紧的攥住往自己怀里一拉,把骆心安抱了个满怀,也不顾周围脑袋羞红的一圈宫女太监,把脑袋埋在她脖子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在他心里最没有底的时候,骆心安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她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恰巧路过,而是陪了他大半夜,一直守着天亮就是为了给他送一件斗篷。
她才第一次来皇宫,人生地不熟,甚至都没有宫女和太监领路,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才能找到这里,而这些都只是为他一个人。
在他心里最后怕的时候,骆心安就这样突然出现了,就像一颗定心丸,让他慌乱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肚子里。
他并不畏惧聂毅的任何所作所为,但他害怕骆心安会先放开他的手,可这一刻骆心安给了他足够的信心,让他明白这个女人是属于他的,也深深地爱着他,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突然钻进热被窝一样,他的一颗心在这一瞬间被骆心安熨帖的滚烫起来。
换上朝服,老皇帝闭着眼睛问道,“两个人都回去了?”
“是的陛下,太子殿下出了宫之后就立刻按你的吩咐缉去捉拿喀什人了,至于靖王爷也回了祥和殿。”
老皇帝“嗯”了一声,微微地叹了口气。
旁边的李公公忍不住轻声问道,“……陛下,还在为太子和靖王爷的事情担忧?”
“方才你也听到了,暻儿其实比毅儿更适合当个皇帝。”
“那陛下刚才还采纳太子殿下的意见……”老太监脱口而出,结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巴,跪地磕头,“奴才失言,请陛下赎罪。”
老皇帝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眯着眼睛沉声说,“这两个孩子刚才说的都各有千秋,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对事的态度不同,这为君者要心思深沉手段老辣,但更要有一颗仁者之心,前者决定你适不适合当个皇帝,后者决定你适不适合当个好皇帝,朕这两个儿子无论谁其实都是帝王之才,但……”
提到这里,老皇帝叹了口气,“但太子到底是毅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不能偏颇,这两兄弟之间本来就矛盾重重,朕不希望有任何事情再激化两个人的矛盾,只盼这两个孩子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说完这话,老皇帝走出了大殿,老太监默默地跟在后面,扬声喊道,“皇上起驾,上朝!”
***
半日后,十名偷偷潜入京城的喀什探子被一网打尽,皇上省审都没审,直接讲几人打入了死牢,并在整个京城张榜,三日后将处决十名喀什国奸细。
此事在国内一石激起千层浪,就在第三日马上要问斩十人的时候,喀什国使者团突然将原定十日后的访问提前了整整七天,赶忙给大晟送上了信函。
果然事情跟聂暻预料的一模一样,如果喀什国此次偷偷潜入是图谋不轨,在知道十名探子已经被抓的消息之后,肯定会进一步的隐藏自己,而不是这样急匆匆的在张榜第三天就送上了出使信函,所以他们这一次前来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求和建交。
老皇帝吸取了聂毅和聂暻两个人的意见,来了个先礼后兵,逼得喀什国不得不提前暴露意图,老皇帝?颜大悦,决定来个先兵后礼,准备次日在宫中举办盛大的迎宾大宴。
既然是第一次迎接喀什国的使者,大晟的迎宾大宴自当隆重而豪华,早在日子敲定的前两天,整个宫中就忙碌起来,大晟附属国众多,受四方朝拜,自然要拿出大国天朝的气度和风范,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五品以上朝廷官员,全部都要出席,聂暻当然也包括在内。
因为聂暻身为整个大晟唯一一个封王的皇子,所以礼仪规范和各种吃穿用度都要精心准备,再加上为了这次大宴,皇上日日都会召他去御书房议事,他忙的分…shen乏术,只好暂时先住在了宫中。
骆心安一开始听着消息还暗自偷笑,觉得这死瘸子在宫里忙的顾不上她,她就可以趁机溜出皇宫了,谁想到她都做好要出宫的准备了,聂暻说什么都不放她走,嘴里还有各种各样的歪理邪说。
比如:“你都是本王的人了,不跟本王住在一起,是想让别人以为我们夫…妻…生…活不和谐吗?!”
又比如:“你出宫也只能在靖王府一个人独守空房,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本王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就是想毁掉本王的清誉是吧!?”
再比如:“你死了这条心吧,洛家收了本王的聘礼已经不要你了,你回去就等于被本王休了,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进那个家门!”
……
诸如以上例子,真是不胜枚举,骆心安最后败下阵来,如果再让聂暻这家伙继续说下去,没准接下来什么“不守妇道”“红袖出墙”“私